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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又遇到一个例外。古牧刚才和大金帐长老吵出的一肚子火气都消了一大半。
他往前走了一步,忽然,危险的气息让他头皮发麻,他又将后急退,一个黑影从面前闪过,黑影手里的尖刀泛着青色的光,一看便知道毒性十足,他闪身让开,转手去把腰间的刀,但身后又一道劲风——
古牧皱起眉,他不擅长与这种贴身缠斗身法诡谲的刺客对阵,偏偏他们手里那刀沾一下都不行,他张开双手,抓住刺客的胳膊,一用力,刺客跟没骨头一样扭动起来,那把刀不管不顾往他身上贴。
一道细微的风声,古牧耳朵下意识地立起来,他感到危机,但那道风声很快到达终点,一支银色的袖箭刺穿了刺客的太阳穴,柔弱无骨的刺客重新变作血肉之躯,古牧飞起一脚,嘭地一声,那刺客的胸骨都凹陷了下去,撞在一旁的柱子上。
还剩下的一个贴身攻来,风声比他要快,第二道袖箭擦着他的脸飞过,这给了古牧机会,古牧一把抓住刺客的双手,咔咔两声卸掉他的胳膊,但他把刺客丢在地上的时候,刺客已经脸色发青,毒发自尽了。
一如既往,刺客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苏鞅是部族首领,还即将是他大舅哥,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之前,他不可能在大金帐里指认苏鞅,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肯定是苏鞅动的手。
大漠的天神不喜欢污蔑。
古牧啐了一口尸体,抬头:“谢了。”
去而复返的苏靳吊在房梁上,缓缓比了个中指——当然,这是褚襄教的。
他又抬手比道:你该第一时间拔掉他们的牙。
但是古牧看不懂他的手语,于是苏靳再比了一个中指,转身真正离开了。
刺客被总是慢一步的侍卫拖走了,古牧若有所思,拐到了关着褚襄的小院子。
褚襄正在发呆,他一转头看见古牧走进来,大刀阔马地抽出凳子,往他面前一坐,再一看他一身刚打完架、汗还没消的样子,恍然大悟:“你……苏靳不是真的去揍你了吧?”
当时,褚襄命令偷偷潜进来想把他救走的苏靳不可轻举妄动,银鹰赌气说:那我揍他一顿总可以吧?
褚襄还以为苏靳开玩笑呢,谁知道苏靳真去揍了?
记下来记下来——不能和银鹰随便开玩笑!
“苏靳?”古牧知道了那个沉默不语的年轻人的名字,他念了一遍,“苏靳……听起来,不像唐国人。”
褚襄一愣,随即,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个新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他展开笑容:“当然不是,他是你们漠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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