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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军途中,一百多银鹰没有穿着雪白雪白的制服,褚襄见过他们半夜哭丧着脸洗衣服,一度乐不可支,所以在平时,也准他们换上耐脏的衣服。
前方迅速汇报:先生无需担忧,遇到了拦路山匪。
“山匪?”褚襄微微怔住了,“什么山匪,居然敢对我们一百多人的队列动手?”
与褚襄汇报情况的这名银鹰军官想来也是同样的想法,他皱起眉,对褚襄施了礼,便跳下马车,赶往队列前方,褚襄撩起帘子,一看也着实惊了一下,一条笔直山道,忽然间前后左右,褚襄粗略估算,足有五百多人,怪不得有胆子对一百多人的队列动手。
没等那名银鹰到达阵前,便听到前方传来大喊:“交出你们的钱财,还有车里的女人,爷爷们还能放你们过去!”
车里的褚襄:“……”
他干脆从车里走了出来,此时只听到那位银鹰回答:“各位,我们队列里没有你们要的。”
褚襄一笑……那名银鹰竟然是会说话的,只是一开口时声调古怪,显然是长期不怎么说话,刚才在车里全是用的手语,这会儿和山匪交涉,语音语调也是怪怪的。
那山匪的领头一指车边:“他妈的睁着眼睛骗你爷爷,那边那不是女人?看你们这阵仗,是哪来的贵族小姐出行?不过不管你们哪来的,今天过爷爷这地界,就得按我的规矩办事。”
银鹰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那名山匪,从山匪的腰带上,他发现了不一样的标志。于是他忽然语气僵硬地说:“你,潮州营的?”
山匪一愣,随即整齐拔出兵刃:“有眼力啊,既然知道,还不乖乖听话!”
褚襄也是一愣,并且比山匪还惊愕——潮州营的士兵,竟然干上了拦路抢劫这种没品的勾当?
只听银鹰问道:“既然,是官家军爷,为何拦路劫道?”
一名伪装的山匪忍不住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还不是他们不懂享乐,营里连个女人都不给发……”
那名银鹰回过头来,远远地看了看褚襄。
于是,褚襄也不急不恼,缓缓走到队列前方,所有银鹰整齐干脆地转身为他让路,行西唐军礼。
“所以,这是帝都来的兵?”褚襄站到银鹰身边,环顾了一圈,随意问了问。
银鹰仍旧以手语回话:刚才说话这两人,一个是帝都口音,第二个听着却像我们西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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