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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为雕像,更为信念。
“我没有意见,不过那座雕像右边朝上的衣角内缘,我在里面划了几个字,放进陈列馆的时候,注意注意角度,别被人看见了。”
这么多年第一次听陆封寒提起,聂怀霆好奇:“你在里面刻的什么?”
正在吃糕点的祈言也望向他,等着答案。
余光瞥见,顺手擦了擦祈言嘴角沾着的糕点屑,陆封寒很诚实:“也没刻什么,就写了句‘陆钧是王八蛋’。”
聂怀霆失笑:“你什么时候刻的?”
“我十五进第一军校,打架第一次打输,还输得很惨。悄悄翻墙去天穹之钻广场,坐在雕像的脚边说了不少话,说完没人理我,气不过,随手就往上刻了。”陆封寒毫不避讳自己的黑历史,还理直气壮,“后来我想过擦掉,但雕像材质有问题,擦不掉了。”
聂怀霆点了两下手指,又笑:“你爸脾气好,就算知道也不会生你的气。”
说完,聂怀霆面露感怀。
他曾经的战友们多数在年轻时就化作星尘,再寻不到踪迹,只留他日渐衰老,站在盾剑的旗帜下,守着联盟。
陆封寒换了个话题:“仗打完了,主和派有没有跳出来?”
惯用路数了。
战时,为了自保和顺应民意,自然是优先为主战派让路。一旦战争结束,主和派必然会跳出来,扯出“外部威胁能够促进联盟内部的团结”这面大旗,当作自己的政治资本。
“没了一个克里莫,也还有千万个克里莫。追击海盗的问题上就有过分歧,主和派还是老论调,认为应该留下星际海盗这个引子。”聂怀霆语气很淡,“我没留面子,在会上直接否了。”
陆封寒很是赞同。
还是那句话,不是斩草除根,就是养虎为患。
今天留下一个引子,明天可能又是一支反叛军。
“趁着我现在说话还有人听,彻底还联盟一个安定吧。战火燃了七十几年,该熄一熄了。”聂怀霆揉了揉额角,“我一辈子最长不过一百年,管不了未来如何。”
“嗯,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际遇,一代人也有一代人的使命。”陆封寒笑言,“不过财政再哭穷,人形战斗机甲这个项目也要继续往里投钱。”
人形战斗机甲的出现,意味着一种革新——战术上的、技术上的,甚至整个战争史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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