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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刘老三一路连滚带爬的回到自己床上,吓的粗气连喘,哆嗦着直到天亮,打鱼时也无精打采的,平日里打上的鱼能装满两筐,今日却连一筐都放不满。
刘家婆娘见他精神不大对头,问他是否抱恙,他也只推说是昨夜未睡好,并问她多要了半吊钱,说是给墨天痕买些药回来,刘家婆娘见丈夫有如此热肠,也不疑有他,取钱时还多取了小半吊,嘱咐他再多买些菜回来,刘老三心不在焉的应下,便把鱼均分在两个框中,挑往镇上卖去了。
因为量少,晌午刚过,鱼已卖完。
刘老三揣着卖鱼与从婆娘拿得来的钱,来到药铺门口,犹豫片刻,又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眉一狞,咬牙走了进去。
进了药店,他却不知该买啥,只是揣着钱四下乱看。
药店老板见他在店里来回兜了好几圈,于是上来招呼道:这位客人,您要抓什么药?可有方子?刘老三只是一时起意,哪来的什么方子,支吾道:没有,小病,吃两副药就好了,不曾看过大夫。
药店老板道:没方子,你要如何煎药?我们这儿就有坐堂的郎中,你去请他开副方子再来便好。
刘老三唯唯诺诺的应下,来到坐堂郎中的桌前,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那郎中也未在意,问道:所患何疾?那刘老三是个粗人,哪听得懂这文绉绉的话,愣了会才道:啊?你说啥?郎中听得,又道:啥病?刘老三心虚回答道:哦,家中有人受伤,想开副养伤的方子。
郎中又问道:外伤还是内伤?刘老三暗忖:那小子虽然浑身是血,却没见着伤口。
于是道:应是内伤吧。
那郎中眉头一皱,犯难道:若是外伤,开贴金疮药便好,内伤嘛,你不把人带来诊治,怕是用错了药。
这样吧,我给你开副温养活血的方子,虽然药性缓,却也难出问题,若仍不见好,你得带他过来。
说着提笔蘸墨,熟练的开了副药方。
刘老三木讷讷的接过方子,方才转身,又转回头,四下瞟了几眼,压低声音道:大夫,可有吃了想让女人要男人的药?郎中一听,警觉道:你要做甚?刘老三见他起疑,急忙编了个理由道:不是,大夫,我那婆娘吧,最近很是……那个,你懂的,我想弄点药助助兴,助助兴。
见他说的尴尬,郎中反而不疑有他,会意一笑,问道:令夫人贵庚……嗯,你婆娘多大年纪了?刘老三赔笑道:今年过了年刚满三十八。
嘶。
郎中奇道:三十八,正是虎狼之年啊,怕是你不行,让你娘子提不起兴致吧?刘老三被说的老脸一红,也不敢将本意说出,只得掩饰道:不是,不是,我家婆娘那个吧……反常!对,反常!接着又信口开河编一大堆刘家婆娘的反常行径。
那郎中对人家八卦显得极有兴趣,也没去琢磨他的话是否漏洞百出,听的津津有味,猥笑着连连点头道:好,此事好办,咱们这就有艳根草配蓝水青花制成的催情药水,专供给那些房事不如意的夫妻使用,不过这药有些气味,回去混在味重的饭菜里便好,只要下了肚,保证你那婆娘晚上浪到你肾亏!刘老三一听,难掩心中兴奋之情,连连称谢,喜滋滋的抓好药便往家里赶。
回到家中,方才申时出头,刘老三便忍不住问婆娘何时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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