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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宫人过去将贵妃两只腿放下来,看了一眼案几上短短几天堆砌成山的信,还是得劝:“瞧瞧,皇上这一封又一封的诗词文赋,写得多好啊,贵妃,听说看文不回的人都是有报应的。”
谢福儿当霸王当惯了,完全是不知道羞耻的:“本宫连鬼神都不怕,还怕报应?就不回,能拿本宫怎么样?”
正说着,外殿传来吵嚷,夹杂着慌乱的脚步声。
赵宫人眉头一皱,迎过去:“这大半夜的是做什么。”
话刚说完,贤志达冲了进来,几名宫人拦都拦不住。
贤志达跪下来哭:“贵妃,小的再不住交泰殿旁边那屋子了!贵妃派别的事儿给小的干吧,上刀山下火海都行,那里果然是凶屋啊!”
这一说,旁边几个宫人都顾不上拉扯贤志达了,个个倒吸一口气,脸上写满了“我就说吧还不信呢”。
谢福儿这几天也没怎么注意贤志达,眼下一瞧这小子眼窝凹陷,憔悴不堪,几天没睡觉似的。
再一问,贤志达才说,第一天住进交泰殿隔壁就感觉不对劲,半夜起夜上茅厕时路过,听见殿门里有声响。
没走过夜路,他一时好奇大过畏惧,贴了门板听,先是骨碌骨碌咚咚震得响,接着就是噗呲噗呲的风声,吓得跑回屋子仔细一想,越想越是发寒,。
骨碌声不就像是一对奸/夫淫/妇丢进炉鼎里后疯狂挣扎,想要掀开盖子的声音吗。
风声不就像是当时宫人们为了焖死一对男女,不停在炉子下面扇风点火的声音吗。
因为交泰殿就在隔壁,只隔着一堵墙,可怜贤志达回了屋子还是能隐约听到那边动静。
贤志达硬撑过这一夜,为表忠心不敢跟自家贵妃禀报,又放过话自己虽差零件但功能还是十足的,更不好意思跟同僚们声张。
熬了几天,今天到了极限,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