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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还陪着?
“阿玛,要不您先用早膳,啊。”新蕊把眼睛抹抹,不敢哭,去扶他。
她再要哭,那就完了,济度的谋划,那得全被漏出去。这谋划只能行事的人知道,郑亲王不能知道。
于是博果尔什么也不说了,朝济度走过去.济度盯着郑亲王的背影瞧了一会儿,有点发呆。
“你怎么啦。”博果尔晃晃手,提出一只黄澄澄的穗子来,埋怨道:“也不小心点,这么大人丢三落四的,落床上了,第二回了啊。”
第二回,什么第二回?济度没明白,不过博果尔这样说,心情能好点了,他笑了一笑:“这不是你蒿的吗,你不蒿它也下不来。”
“我蒿它干嘛。”博果尔想起昨晚上压着济度的辫子,还真有可能是他压散的,他脸红了:“算啦,咱不说穗子了,济度,你真决定了?”
把所有的赌注,压在腊月的肚子上,这太荒唐了,可这荒唐的路,是命运的抉择。
说到正事,济度绷紧了面容:“不这样,天下,就要落到岳乐手里了,博果尔,昨晚我没说完,皇上的状况,可能比我们想得还糟,他可能是……”
我都知道,是我瞒着你呢。博果尔羞愧地低了头,默不作声。
“你……”这神色,济度不愿猜想,他不信博果尔不肯对他推心置腹。于是话锋一转,他不问了:“找常阿岱来吧,我们一起商量。”
这不是孩子的事儿,也不是一个女人的肚子。它是命,大清的命,是生是死,都在赌呢。
就算再娇弱的女人,这会儿,也不能当花儿似的捧着了。皇上太荒唐,要把皇位推给痴迷汉学的岳乐,这个孩子,得出来挡着。而且,他得够份儿。
如箭在弦,发不发,由不得自己了。又拖了几天,腊月觉得度日过年。直到她觉得,还不如早点呢。心焦得快要糊了,快要发臭了。额娘不会放过她的,她相信。果然,某天夜里,当她又失眠,痴呆呆地盯着帐顶,眼前一片黑的时候,大消息来了。
佟夫人做了个恶梦,醒来以后,在家里哭着说,对不起腊月,没脸见她,这孩子要是没了,她就拿自己的命,来填它。
说到做到,她要自杀。
够了,够了。腊月听到这个,笑了。眼泪啊,都倒回到心窝里,晃晃悠悠地,出不来了。
也许只有我死了,额娘您才能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