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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这不是乐家的那丫头吗?悄丫头,你怎么在这里?”坐在轮椅上的律冠业倒是很高兴地看着她。
席悄悄踟躕下,脸上浮起了假笑,走近律冠业,嘴巴很甜地说:“律爷爷,您怎么在这里啊?是身体哪儿不舒服吗?”
席悄悄之所以认识律冠业,得益于她的外公乐祐麒,乐祐麒是望族世家公子,虽然家族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乐家在花都仍然极有名气。
乐祐麒与律冠业是旧识,两人的关系虽然不怎么友好,但乐祐麒在世的时候,曾带着悄悄去过律家几次——所以席悄悄既认识律冠业,也认识律骁,并因此与律骁结怨。
基于乐祐麒的原因,她尊律冠业一声“律爷爷”,而律冠业因为乐祐麒的原因,总称呼她为“乐家的那丫头”,压根忘了她是席家的姑娘。
而律冠业这两年的身体不太好——大抵因为他年轻的时候是一名军人,又参加过好几场保家卫国的战争,所以落了一身的伤,现在他年纪大了,一些后遗症便很明显。
席悄悄猜他这次来医院也是如此。
只是还不容律冠业回答,有道清冷低醇的嗓音已发出一声冷“嗤”:“笑的这么假惺惺的做什么?不想笑就不笑,还有你是真笨啊还是假笨?我爷爷人都坐到轮椅上了,你说还能有哪儿不舒服?”
什么叫笑的“假惺惺”?
席悄悄撇唇,她这明明是皮笑肉不笑好不好?!
而且还骂她笨?
“你笑个不假惺惺的给我看看?”她立刻反击回去,怒视出声者:“你会笑吗?一个不会笑的人,有什么资格评判人家爱笑的人?有本事你笑一个,假惺惺的我也认了!”
律骁当然会笑了,只是不常笑,他最常有的表情不是冷冷地看着你就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你,目光既睥睨又凉薄,并且眉眼冷冽而高傲。
关键是他的嘴又刻薄,爱毒舌,席悄悄讨厌死他的性格了,所以认为他还是不笑的好。
再说坐轮椅有很多种解释,人的腿不好需要坐轮椅;人的体质差,走不动路,也需要坐轮椅,她怎么能猜到律冠业是哪里病了?
或许他只是想给孙子一个尽孝的机会,让律骁推推自己呢!
她用眼神厮杀着律骁,律冠业则一脸头疼地瞅着他们两人,这两个孩子每次见面都是刀光剑影、硝烟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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