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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着萧冠泓的手尝了尝,这些野味虽然烤的不够焦,但胜在一个鲜字,再加上是鲁厨子的私房调料,倒是令人垂诞三尺,忍不住点点头,赞道:“烤的真香,手法也老道。”
萧冠泓笑了,这是发自内心的开怀,每次若樱生气,但只要开始答理他,后面就好办了。
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他原本就极其俊美的面容因这笑意更显绝伦,漆黑的眸子在灯光下闪着动人的光泽,自己也尝了一小块,略带点骄傲和傲然地道:“行军打仗之人,这点手艺若都没有,那不用战死沙场,可能早就饿死了。”
若樱想了想战事的残酷和艰辛,深有同感,叹息地低语:“要是能永远不打仗就好了!这样打来打去的,死了好多的贫苦百姓,本来和和美美的人家,全都变得家破人亡了,太惨了……”
西呈也就这两年才跟车遇国停下了战争,往些年一直跟车遇国时不时的打上一场,若樱是在西呈长大,自然对战事的残酷是深有体会。
萧冠泓顿了顿,凝视着自己面前这个面冷心热的姑娘,刚要开口,却听到车外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夫人,外面空气甚好,您在车里闷了一天了,不若让芳菲陪您在附近走走,也好松泛松泛。”
……
若樱在王芳菲的陪同下,踏着淡淡的月色走到前面的溪流处。
她举目四望,环视着朦胧月光下的风景,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美丽的夜空下,萤火虫在溪水边不断的飞舞,蛐蛐伴着习习清风低低的吟唱,时而夹杂着几声欢快的蛙鸣与虫鸣,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与祥和。
王芳菲稍稍落后两步,一直不停的窥视着若樱婀娜美丽的身影,见若樱似乎很喜欢周围的风景,并没有留意意到她。她便低下头,眼睛内阴寒的光芒一闪而过,想到王爷刚才是那般殷切地嘱咐若樱,只让她在附近走走,消了食,松了泛就赶紧回来,那万般不舍的模样,就是个瞎子也能感觉得到,王爷彻头彻尾就不曾分心瞧过自己一眼,心里越发恨上了若樱几分。
她在袖袋内掏了一个绣功精细的香包出来,慢慢走到若樱面前。
“夫人,这是……奴婢自个做的香包,虽是个粗糙之物,但里面放的全是驱蚊虫的草药,佩戴着可以提神驱蚊,这时节正好用得上,……还望您不要嫌弃。”
王芳菲小心翼翼把香包捧到若樱面前,清丽的脸上难掩的紧张和忐忑之色,秋水一样的眼睛也不敢直视若樱,似乎很怕若樱拒绝她。
若樱一怔之后很快清醒过来,缓缓伸手接过香包,放到鼻端轻嗅了两个,浅笑道:“谢谢,果然很提神,劳你多费心了!”这个芳菲姑娘先前虽然给她的印像不太好,自己也曾出手教训过她,但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毕竟是楚嬷嬷的女儿,何况楚嬷嬷一向对自己尽心尽力的,处处照顾的极为周到。
王芳菲见若樱接了香包,松了一口气,退到一旁,脸上渐渐的就露出了笑意,既然夫人没有拒绝她的示好,那她便可以与夫人在亲近一步了:“夫人太客气了,亏得夫人不计前嫌,不予芳菲计较,不然奴婢都无地自容了,往后芳菲定会好生侍候夫人,万望夫人能给奴婢这个机会。”她前面的话说开了,后面的倒是说的顺畅,只是脸上的神情还是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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