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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冠泓仍旧装泥菩萨,不开腔,默默的收起花笺,然后一言不发的朝碧玉簪点了点下巴,那意思分明是让若樱仔细看看那碧玉簪。
若樱满头雾水的将碧玉簪拿到眼前,但见这根碧玉簪通体碧绿,晶莹剔透,跟那根白玉簪一样,也是一件价值不菲的首饰。几乎是同一时间,她睁圆美眸,脸色丕变,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惊讶,因为这簪子很奇怪,长长的圆润的的簪身似乎刻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
她相信萧冠泓绝不会无的放矢,此簪子上的小字必是大有文章,故而将碧玉簪放到眼前反复打量。
待若樱屏神静气,凝目费力的细细辩认,发现那赫然是一阕词: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
这会子,若樱脸上的胭脂红更艳了,犹如春日里绽开的一朵娇海棠,那是被气的!
她微一使力,一把将碧玉簪硬插到萧冠泓乌黑的头发中,恨恨不已的道:“你自己戴着吧,色胚子!下流鬼……”
萧冠泓被她粗暴的动作弄得头皮生疼,他取下头上的簪子,揉着头皮小声地道:“我技艺不精,这阕词还没刻完呢!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无法刻上去,我还得再练……”
他余下的话被若樱一把捂住嘴,堵了回去,“你作死啊,弄这些玩意你羞是不羞?”
萧冠泓的嘴被捂住也不老实,轻轻啃啮着若樱的手掌心,用那妖娆风情的眼神撩发着若樱。
若樱怕痒,也怕他那风骚无比的目光,只好将手挪开。
萧冠泓颇有些委屈和惋惜地叹道:“你就会骂我,真真是个不识货的,你不会夸夸我啊?上次那白玉簪上我只能刻四十四个字,这次我进步多了,能刻五十六个字。”
他有些沾沾自喜的把簪子放到若樱眼前,“你看,不仔细和眼神不好的人根本不会发现,我下次……”对了,他不无懊恼地转头看着若樱,嘱咐道:“以后我送你的首饰你可要收好,别给丫头们胡乱收拾,这可使不得,指不定我会刻些什么呢!”
“滚!”若樱板着小脸,没好气的道:“你这纯属暴殄天物,他日你弄的这些玩意儿,爱送谁送谁,我才不稀罕咧!”
萧冠泓闻言,神色黯然了片刻,叹了口气道:“你当然不稀罕,白玉簪你都弄丢了。”言毕,他垂首默默无语,好象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丢……”若樱顿时语塞,前后一联想,心底暗呼不妙,刚才那花笺上的诗,指不定就是刻在白玉簪上,若是被不相干的人拾去倒也罢了,她顶多是有点可惜失了这价值连城的宝贝,横竖萧冠泓有银子没处花,就当是做了好事,可倘若这簪子被有心人拾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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