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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液体糊上了元朝蔼的眼睛,他不停的眨着眼睛,整个人惶恐害怕极了,下意识地伸手,想捂住疼痛的脑壳,却立马感到颈子上一痛——萌紫玥冷冷地睨着他,已在他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他心惊胆寒,吓得快尿出来,抖着嗓子求饶:“我不动,我不动,你别扎我。”他真不敢再动了。
沈月香一推开门,入目所及就是儿子头破血流地瘫坐在地上,而萌紫玥则蹲在他身边,以尖利的瓷片在他脖子上比划来,比划去的画面。
萌紫玥的动作虽漫不经心,于沈月香来说却是莫大的威胁,立刻惊呼:“你把我儿子怎么了?快放开他。”
元朝蔼可谓是沈月香的全部,这些年她母凭子贵,在府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便是其姐也不敢掠其锋。因此,她对元朝蔼是极为溺爱的,平时落片树叶在儿子头上,她都要狠狠责骂那些下人不经心。
这次如果不是皇上突然为元朝暮赐婚,而候爷又不在理会她了,弄得她无计可施,她也舍不得让儿子来帮忙。可她真没想到萌紫玥这般凶悍,将她儿子伤成这样!有钱难买早知道,这会子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沈月香为人擅于心计,虽然被受伤的儿子打乱了阵脚,但也仅仅是片刻六神无主,一会儿便缓过神来。她着一袭黑色的连帽斗篷,憔悴不堪的面容都掩在风帽里,强自镇定地道:“有话好说,你先放开我儿子。”
而元朝蔼看到他娘,立刻就没出息的哭了起来:“姨娘,呜……我头好疼啊,流了好多血,我快要死了……你快叫她放开我啊……”
他这一哭,沈月香心便乱了,整个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什么精明啊,算计啊,都抛到脑后了……就是一个为儿子的安危而慌张无措的女人,“蔼儿莫慌……”
“莫吵!”萌紫玥眼神冷冷盯着沈月香,声音更冷:“想要你儿子没事,就去给我引开府中侍卫,否则,别怪我在他脖子上——来上这么一下。”话落,她举起尖瓷片就要往下扎。
“别扎!”
“万万不可!”沈月香和元朝蔼心胆俱裂,异口同声的喊起来。沈月香急切地道:“你先别动,万事好商量……引开侍卫不是不可,可我没法子啊!”
“我可以等你想法子啊,不过,就不知他等不等的起。”萌紫玥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一副好商好量的口吻,气定神闲。
元萌蔼哭着催促他娘:“快去啊娘,儿子求了你,你再磨蹭,儿子的血就流光了!”
“好,我去帮你引开侍卫,但你要说话算话,不要伤害我儿子。”沈月香见元朝蔼额头上的血流到衣服和地上都是,心疼的不行,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咬了咬牙,狠狠一跺脚,转身就往风雪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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