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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吟吟地命丫鬟拿了赏银来,上至绿釉和红袖,下至那些婆子,皆重重打赏。嘴里更是对公主感恩戴德了一番。实际上,郑惜霜心里也明白,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金元宝,总得有个说法吧。
果然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绿釉和红袖谢了赏。红袖直截了当地道:“公主与奴婢闲谈时,曾与奴婢提到过表小姐,还道表小姐生得这般标致,真乃人间少有,也不知道哪家公子有福气娶了去。”
郑惜霜脸上的笑便有些挂不住了,描的细细的眉毛抖了几抖才平复下来,淡淡地道:“福昌公主缪赞了,公主金枝玉叶,貌美如花,才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之。”
红袖掩面一笑,俏皮地道:“可我们公主常说,女子的最好年华也就那几年,眨个眼儿就过去了,而女子这一生呢,最重要是要找个称心如意的好女婿,这才是正经!奴婢看表小姐也老大不小了,就不知表小姐定下的是哪家哪府的公子?若是有这等好事,红袖正好给表小姐道个喜,讨两个赏钱。”
郑惜霜薄施朱粉的脸显出几份恼怒,又透出几份尴尬,极为勉强地道:“父母舍不得我早嫁,便一直未曾许人。”
绿釉在一旁发出惋惜的声音:“那岂不是会误了表小姐的好姻缘?”
红袖掩唇而笑,娇滴滴地道:“那奴婢就不明白了,既是郑大人和夫人舍不得表小姐,缘何表小姐不好好在家里尽孝,却长住舅家?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典故和出处?”
郑惜霜一张新月脸又青又白,眼角暗暗抽搐,尴尬地轻咳一声:“红袖姑娘,这是我们的家事,个中缘由,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
红袖嘴边泛起讥笑,不屑地道:“表小姐,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您长住舅家,还不是为了我们驸马爷?可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驸马爷喜欢的可是我们公主。”
郑惜霜一再被戳痛脚,乌龟也没这么忍得的,何况她素来是个张狂的性子,从没受过什么气,当下就反唇相讥:“你们少自以为是了,据我所知,表哥喜欢的可是另有其人。”
一瞬间,屋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三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俄尔,绿袖朱唇轻启,温温柔柔地道:“是不是一位叫萌紫玥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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