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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夔混迹朝堂多年,许多大事恨不得考虑面面俱倒,好有未卜先知本领才好。
管他也觉得这事貌似不错,但又觉得沈氏这样说太过儿戏,“这乃是欺君之罪,你可想过?略有差池,后果……”
沈氏收了手,转身坐到元夔对面,垂着眼皮,漫不经心地轻抚着帕子上绣花枝,“候爷,实不相瞒,妾身倒有一个两全其美法子。”
元夔眼皮都不撩一下,又啜了一口香茗,才语气阴沉沉地道:“你向来看她不顺眼,能有什么好法子?不外乎是等暮儿病好了,便让她从此消失。”
沈氏瑟缩了一下,似乎被元夔阴森语气冻到了,不由委委屈屈地道:“妾身……也没说非杀她不可啊,先把她毒哑毒瞎,或是弄傻弄疯……”
“砰!”突然,屋传来一道清脆响声。
“谁外面?”
元夔和沈氏悚然一惊。今晚上,他们为了商议重大事情,并没有让人外面听传唤。
元夔几乎是立刻就冲到门边拉开房门,一双精明眼睛四处环顾——两旁长长走廊挂着灯笼,并没有人影,院子里树影婆娑,寒风袭人,明月静静高悬天空。
“喵呜……”很突兀地一声猫叫,打断了元夔睃巡不停犀利视线。
跟自家夫君身后沈氏抚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候爷,是冯妹妹猫。”
沈氏口中所说冯妹妹,就是二姨娘冯氏。
元夔神色莫测地望着跃上院墙白猫,眼神阴霾,许久方道:“她也不管管,这猫淘气紧,估摸是打翻东西了。”
……
按下宣安候府那厢不表,且来说说正月下对酌那两人一猴。
因那猴子后来一直表现甚是乖顺,萌紫玥为了奖励它,便另取了一酒杯,赏了些酒给它。孰料这厮乃是个海量,羽千夜命人又取了一壶酒,它就喝了大半壶,喝完还吧哒吧哒嘴,显得那么香甜。
末了,这猴头醉了,红着个毛脸,醉得东倒西歪,笑得萌紫玥前仰后合:“哎哟,不行了,肚子笑疼了,看它这醉样,呆萌呆萌,不如……不如以后就叫它阿呆吧!”
她其实早就醉了——她忘了,这具身体并非前世她,有着千不不醉本领。随便三两杯就可以撂倒她。此时浓浓酒意令她忘乎所以,醉倒羽千夜怀里而不自知。
酒不醉人人自醉!
羽千夜酒意微熏,展开大袍子将软绵绵地她紧紧裹胸膛,垂目望着她醉态可掬地模样,璨灿目光像撒落一地宝石,含着笑意和难以掩饰地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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