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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在为她煎药,她要不要出去呢
淡淡的药香飘了进来,叶芽想了想,轻手轻脚换上衫k穿好鞋子,靠着炕沿坐下。如果一会儿大哥来叫她,她就开门,如果没有,她就等他睡下后自已出去端药喝。她想吃药,一是肚子疼得厉害,二是那药能治她的病,三是她不忍心浪费他的一番苦心好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墙之隔的西锅台上,传来汤水舀进碗里的声响。
叶芽完全能想象出薛松的动作,他盛了药,端起碗,又放下,然后,朝这边走了过来。当他在门后站定时,她的心倏地加快了跳动,要是,要是大哥叫她,她该立即答话,还是等一会儿然后再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应一声
她紧张地等待着,因为紧张,身上的疼痛似乎都轻了几分。
门后的薛松,手已经抬起来了,却在触及门板之前堪堪停下。他收回手,默默地站着,凝神听里面的动静。里面很静很静,只有二弟轻微的鼾声,他努力寻找能证明她醒着的痛苦x1气声,或难耐的翻身声,可是没有,大概已经睡着了吧
她睡着了,他总算放心了些,既然能睡着,说明不是那么疼了,而且他也不必跟她解释为何深夜替她煎药,现在他心里有鬼,他怕他的这番举动让她误会。
可是,为什么还有一点点失望是因为没能让她知道他替她做了这些吗明明一开始就不想让她知道的,为何如愿以偿时,反而没有那么豁达是不是,其实他隐隐盼着她知晓,暗暗期望她会明白他对她的好,甚至,甚至因此也对他多出一分不一样的感情
然后呢,就算她动心了,那又能怎样她是他的弟妹,永远都是。
所以,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罢,她若真的动心了,他的情意于她,也只会是种折磨。她不可能做对不起二弟的事,他也不会做。说到底,是他不该生出这种禽兽念想。
薛松无声地苦笑,转身,将药碗坐在锅里,简单收拾了下,回东屋去了。
大哥走了,叶芽扑通扑通直跳的心慢了下来,她都不知道自已在紧张什么。
约莫过了一刻钟,确定外头再也没有声响,确定薛松睡下了,叶芽悄悄拨开门栓,捂着肚子走了出去。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就算不点蜡烛,月光也亮的足够让人看得清清楚楚。可惜灶房里没有纱窗,阻隔了皎洁的光线,叶芽不想再费事去点蜡烛,便m0索着走到南门前,很轻很轻地打开了门。月光如水,瞬间涌了进来。
可就是这短短几步路,叶芽就出了一身虚汗。她靠着门板歇了一会儿,然后一手撑住锅台,一手掀开锅盖。将锅盖放在边上时,虽然她已经尽量小心了,还是发出了一声类似铁磨石头的闷响。她吓了一跳,本能地回头望向东屋,见没有惊到那边的人,轻轻拍了拍x脯,俯身去端锅里的大碗。
锅里的余热熏烫了碗沿,叶芽忍着烫将大碗放在锅台上,伸手去m0耳垂。
“药很烫,晾一会儿再喝吧。”身后忽然传来因为刻意压低而显得异常轻柔的男人话语。
那一刻,叶芽觉得全身血ye都涌上了头顶,脑袋里一片眩晕,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只能傻傻地继续捏着耳朵,望着药碗发呆。完了完了,大哥不是已经睡下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出来,撞见她偷偷吃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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