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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6页）

“飞霄？飞霄！”

无双呼唤着少女的名字，她抬手挥剑，剑气为她挡下了敌军的攻势。

少女未曾回应，忽然，她的肌肤寸寸崩裂，野蛮的力量像洪水一般涌入。

飞霄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一轮血腥的月亮，温暖的红色流淌着，向她温柔地呼唤着，鼓动着她的血脉。

她忽然发现自己只需轻轻踮脚，便可如同流光一般极速而动。

“飞霄！”

身后的声音逐渐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她沐浴鲜血穿梭在敌军之中，在他们还未回过神来时送上死亡，敌阵中赫然显现出一道越来越宽阔的裂口。

漫天血雨的长战中，她的速度愈来愈快。没人能跟上她的脚步。

恐惧——她从敌人眼中看到了恐惧，而在身体中时时刻刻涌动的，是战栗与愤怒。

当飞霄回过神来，望向自己所经之处，身后只有步离人和丰饶民的尸体，愈来愈多，越垒越高。

曜青的战士们也远远地望着她，他们的眼神有惊讶、有欣喜、也有恐惧。

“那是……”

南枝从刚刚的异象中回过神来，她看向少女。

少女是名狐人，被束起的雪白长发上沾了丝丝血迹。

她眼瞳中的血红色缓缓褪去，变回了原本的青色。

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径直倒了下去。

南枝眼疾手快飞到她身边，给她当了一下人肉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