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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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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缩在草堆里的徐世昌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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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很久，徐世昌坐起身来，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他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看不出往常那骄狂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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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以前没见他穿过重样的衣裳，但这身囚衣脏污不堪，他却连脱都脱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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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昌眼睛漆黑，冷冰冰地盯着裴长淮，道：“裴昱，你不该再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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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念去去（五）

徐世昌的神情中有一种异样的平静，仿佛压抑着汹涌波涛的冰面，不知何时就会碎裂，看得人隐隐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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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就比你聪明，他知道他对不起太师府，知道我不愿意见他，所以没敢进来。不像你”徐世昌自嘲地笑了一下，“不对，其实你也很聪明，我知道的，你明明比谁都聪明，但你裴昱大直若屈、大智若愚嘛，你和赵昀都是聪明人，只有我真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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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到以为，你和我爹政见再不相同，咱们也是能做兄弟的。走马川一战，你父兄牺牲，我怕你觉得孤单，把你当亲生兄弟，什么好处都想着你……爹爹要拿刘项的事整治你，我、我为了你给他磕头；你受皇上责罚，我怕那些势利鬼狗眼看人低，千方百计向皇上求恩典，让他准你伴驾去宝鹿林狩猎；你要出征，我就替你照看侯府，把元茂、元劭当亲侄子看待，谁欺负他们，就是欺负我徐锦麟。裴昱，我知道我在别人眼里不算什么好东西，我是纨绔，是废物，是混世魔王，但对你正则侯，我掏心掏肺，从没做过半点对不起你的事！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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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昌眼睛红了，一下站起来，双手揪住裴长淮的衣领，将他从长凳上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