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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愉被他吓了一跳,确实害怕他发疯干什么,但是这已经是在君家的大门外,爷爷还在家,君愉不相信他和自己家还有合作,就真的会不管不顾。
“历总,我真的……”
历离眼神阴森森的。
君愉话音卡了一半,也算倔强,人看着软,但是说出来的话硬邦邦的,“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历总何必勉强,我还要去看我爷爷,麻烦历总把我送回去。”
“你不知道?”历离点头,把半蹲的姿势,改成了半跪,把着车门不让开,盯着她一字一句,“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打赌吗?”
君愉简直觉得他疯了,历离抬手的时候,她下意识地躲了下,还以为他要干什么,结果历离只是抓住了自己的头发,然后用力扯了一下。
一个顶着青皮的脑袋突然间出现在眼前,在君愉错愕的视线中,历离对着她慢慢转过了一边的头,指着自己后脑的伤疤,说,“我觉得你应该记得我。”
历离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伤口上,“还记得吗?那年夏天,你每天推着个轮椅走那么远的林荫路买烤肠,你又不吃,你告诉我,你是扶贫。”
君愉手按在了历离后脑的伤疤上,死死盯着他的脸,眼睛瞪得要脱眶,红色顺着耳根迅速弥漫了整张脸,她僵着连手都忘了收回来。
“你也别告诉我你看上的是和我一起的胖子,你眼睛每次都划拉我,你他妈那年夏天是泡哥的,是不是?”
君愉被烫了似的收回手,满脑子都是不可能,脑浆都要沸腾起来。
历离却还在逼近,逼问她,“你说你自己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知道,你喜欢的就是哥这样的,那时候是你主动招我的,你别想反悔!”
历离手指指着君愉的鼻子,和她的鼻尖隔着一点距离,这话说的属实流氓,那他妈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当时拒绝得那么绝,现在又拿着当时的那件事做借口,这简直比混蛋还混蛋。
君愉缩着手和身子,瞪着历离,历离手指尖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子,“小东西,别记仇,当时哥哥说那话,是因为哥哥自卑,怕养不起你,你太干净了不敢瞎碰。”
历离看着君愉绯红的笑脸,笑了笑,没了假发,他这青皮加上伤疤,简直就是一衣冠禽兽脱去了衣冠,只剩下禽兽两个字,笑起来都像是在耍流氓。
“别怕,你好好回忆回忆,回忆回忆你当初喜欢哥哥的心情,”历离起身,拍了拍裤腿,把假发又对着车玻璃戴上了,甚至还从从汽车的小匣子里找出了一副眼镜戴上,转头冲着还愣身的君愉吹了声又短又亮的口哨,“哥哥这就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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