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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二楼埋伏的,沉霈的身影。
她没往上看,也不太乐意看,怕一抬头就看见沉霈那双冷漠的双眼。
心脏有点疼,她不懂,不论是蒋门里,还是沉霈。
早该认识到的,他们从来走的都不是一条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沉霈会为薛老卖命,但也不重要了不是吗,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欠谁,见面也别打招呼了。
“白玉啊,我们虽然是不太遵守法律,但也不会无端害人,你是不是多虑了?”薛老听了许久,手上拿着一只烟,招呼属下为他点上。
沉白玉向后靠在沙发上,懒懒地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声音冰冷到极点,“是吗,我记得前段时间在慕尼黑我的朋友就是因为你们受伤了吧,需要我替你们回顾一下事情经过吗?”
上次和元厅打电话,他说有位兄弟受伤了暂时无法离开慕尼黑,还说是刚入伙的兄弟她并不认识,当时她就起了疑,缠着元厅让他说了实话,得知受伤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新入伙的,其实就是小黑。
小黑脾气暴和薛老的手下起了冲突,但他不是因为一点冲突就理智全无的人,但对方不愿意放过他,把他关在小房间里暴揍,元厅因为不能暴露身份就忍着没救他,出来的时候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各种腥臭的液体混杂在他身上,更让元厅气愤的是他的眼睛不见了一只,血顺着太阳穴留在地板上,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沉白玉知道了之后整个人都在颤抖,小黑是她在伦敦街头和元厅吃宵夜的时候遇到的,那时候像个小瘦猴一样,满身的戾气和暴躁,和他们在一起了之后才慢慢收敛,虽然还是改不了偷人钱包的坏习惯,但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盖的,如今被人打成这副模样,沉白玉说不气是假的,恨不得提枪直接杀了那几个畜生。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小薛总揉捏着女人傲人的胸脯,做思考状,突然想起来似的,玩味道:“哦,那应该是我手下的人吧,我就说那几个逼崽子一脸高兴的干什么呢。”
他很兴奋,好像在回忆当时的情景,“是那个瞎了一只眼的小黑崽吗,那小子眼珠子还在我这呢,本来打算就喂狗了,那还需不需要还给你啊?”
突然耳边传来阵阵枪上膛的声音,一阵凉风从耳边吹过,冰凉的枪口对准小薛总调笑的脸,元厅在他开口的一刹那猛然掏枪上膛,冰冷的眼神盯着他,声音压抑着极大的怒火,“信不信下一秒把你眼珠子崩了?”
气氛瞬间冷下来,沉白玉这边的人脸色都很冷,纷纷举起了手枪对准一脸无畏的小薛总。
几乎是一瞬间,薛老那边的人也掏枪对准了对方。
两边气势不上不下,谁都没有收敛自己的杀气。
薛老却大笑起来,他弯起眉眼,眯起的双眼更加捉摸不透,他对沉白玉说道:“丫头,我对你刮目相看啊,现在让我也很好奇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沉白玉面无表情,她连笑都吝啬给,“只是玩玩罢了,自然比不过薛老做的大。”
她慢慢向前倾身子,眼神锋利含冰,手指在桌面上扣了扣,“这件事薛老打算如何解决?不如赔我一只眼如何?”
薛老眯起眼,抽了烟的嗓子有些沙哑,“赔你一只眼就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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