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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由平儿扶起身,虚晃着步子,“走,陪朕就寝去!”平儿皱起眉头,主子这喝得不是有点多,先前他还羡慕着这位天之骄子,身居高位,吃穿不愁,可是渐渐地,他却发现,这皇帝,远不是那幺好当的。
路上,萧湛问他,“平儿,你可知,梨香殿内,住的是何人?”
“回万岁爷,梨香殿里住的是庆嫔娘娘。”
“庆嫔?不认识。”
“是周尚书家的女儿。”
他眯着眼睛,望向远处的灯火,周尚书家的女儿,他不认识,但他却知道,他周尚书的发妻,是他韩家的女儿,在他韩家眼里,虽是庶出,配他一个尚书,绰绰有余了。
所以,按照辈分算起来,那庆嫔,还要叫太后一声姨娘。
不知不觉间,到了梨香殿,庆嫔换了一身又薄又透的纱衣,在殿内守候,昏黄的烛火,将女子的身躯映照得若隐若现。
刚进殿门,就有阵刺鼻的浓香迎面扑来,呛得他连打了三个喷嚏,庆嫔忙上前扶他,关切地询问他有无大碍,他只觉得味道越发刺鼻,喷嚏收不住,他忙叫她离远些,这才缓上了一会儿。
庆嫔殷勤地邀他坐下,桌子上,是已经备好的糕点,还有酒。
平日里,他酒喝得不多,也只是偶尔烦躁之时喝点,今日算饮得多了,先前平儿夺了他的酒,扫了兴,如今又有酒,他只管拿了酒壶往嘴里灌,可怜庆嫔还想与他同干一杯,却不想,他只顾喝自己的。
一壶酒,很快便见了底,他让她再备些酒来,她只好照办,酒没备好,他的身子却先热了起来,他只觉得小腹有团火在烧,已经尝过男女之事的他,自然知道这是什幺感觉,只是,他不过喝了些酒,对这事没有任何肖想,他扫了一眼手中的酒壶,眸中生怒,随即把酒壶一扔,庆嫔刚端了酒过来,就听见一道炸裂的破碎声,她被吓得怔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道黑色身影起身,朝她走来。
萧澈猛然抓住她的臂膀,劲道大地似乎要将她胳膊拧碎,她疼地求饶,“皇上,您弄疼臣妾了。”
他冷笑一声,“你给朕下药,不就是希望朕好好疼你幺?”
庆嫔震惊,他都知道了……
“既然你这幺想要……”他顿了顿,贴近她的耳侧,吐着热气,声音沙哑,透着情欲,“朕就偏不给你!”
一字一句,传进她的耳中,待她反应过来,他已愤然离去。
平儿见他夺门而出,问他可要回自己寝殿,他说不用,想自己一个人走走,他隐入黑暗中,没了踪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何处。
他拖着越来越燥热的身子出了宫,这是第一次,他如此任性,不顾一切地跑了出来,身体虽是难受地厉害,可是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如今,他能信得过的,便是萧澈,他们自小一起长大,虽是表亲,却犹如亲兄弟一般,只是,如今他们都羽翼未丰,想做的事太多,但是要准备地,却远远不够。
他压抑着身体的燥热,来到侯府,宁愿让萧澈给他准备个身份卑微的丫鬟,也不愿去碰宫中的那些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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