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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在梅家的那个酒庄的百年老树之下打了个秋千,自从沈嘉清走之后,她日子就无趣了很多,但又不愿意现在家中,隔三差五地就会跑去那个酒庄里荡秋千玩,那地方安静的很,百年老树郁郁葱葱,连风都是轻飘飘的,所以温梨笙去得频繁。
除了那个地方之外,她没有去别的地方荡过秋千,连她爹都不知道吧,谢潇南竟然知道,该不是瞎猫撞上死耗子随口一猜……
谢潇南约莫是看到她面上的疑惑,将话带过:“如今形势紧张,你的身份特殊,所以在别人保护你的同时你也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只要等到战乱平息天下安定,你就自由了。”
温梨笙虽然不大明白这战乱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郡守之女,但谢潇南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反驳,只似懂非懂地点头,将他的交代一一应下。
这一场迟到了半宿的年夜饭很快结束,众人也累得不轻,皆回去洗洗睡了,温梨笙随着谢潇南游宗一起回了庭院。
雪在地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踩在上面嘎吱作响,温梨笙走到房门前的时候停了一下,转头就见谢潇南还站在院中与游宗说话,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也停了说话偏头看向她,似乎在用目光询问。
温梨笙有一些想说的话,比如世子日后也保重,或者说下次受伤不要用冰水清理伤口,亦或是祝世子早日得尝所愿,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将话说出,毕竟谢潇南如今是大梁的敌人,她没有任何立场和身份去支持一个反贼攻打自己的国家。
最后只道:“世子早点休息吧,明日不是还要启程吗?”
可即便是这样程度的一句关怀,谢潇南的眼中也浮现笑意,好似映了这满院的冬雪和红光,点了下头说道:“去睡吧。”
温梨笙在那一瞬只觉得他的笑容极其好看,一下敲在她的心尖上,让她有些乱了方寸,应了一声便匆忙转身,进了房中。
鱼桂点上了灯,屋内暖炉烧得旺,温梨笙脸上的热意久久不散。
雪还在下,沂关郡被静谧笼罩,外头战乱不断,动荡四起,唯有沂关郡一直安宁。
第二日一早,谢潇南等人就起来了,因为早就定下了离开的日期,所以东西在几日前就已经整理好,温梨笙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想起今日谢潇南要离开,一下就从睡意中清醒,出门就看到他坐在院中擦拭着那柄长剑。
当初这把剑砍掉了孙鳞的脑袋,差点把她吓晕,而今再看,温梨笙倒没有丝毫害怕了,只觉得他擦剑的动作缓慢认真,如待珍宝,颇有几分翩翩公子的风范。
见她出来,谢潇南将剑收入鞘中,抬眸看她:“去吃些东西,吃完就送你去另一处宅子。”
温梨笙点头,喝了些粥暖胃,吃完后随着谢潇南出了孙宅,门口一辆马车和两排列成长队的士兵,谢潇南道:“先去城门外候着。”
士兵应一声,同时抬步往南城门去,温梨笙的目光循着街道一直往南边看去,出了城门之后就是大峡谷,从沈嘉清走之后温梨笙去的就少了,越过峡谷就出了沂关,那是当初谢潇南从奚京而来时走过的路,如今要回奚京了,走的还是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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