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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纳尔齐斯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俩人,伸腿把夏德里安屁股底下的椅子勾出来,又在他身后踹了一脚,“快滚。”
他们回到房间,夏德里安随手一拉窗帘,他找到针,又点燃火,金属被烫过,接着刺穿皮肤,血和肉的味道让人产生近乎疼痛的欢乐。窗帘露出一点缝隙,光影如衣服般盖上去,又一点点被剥开,夏德里安把针留在耳孔里,低下头和艾西礼接吻,直到耳孔中的鲜血凝固,他牵着艾西礼的手,慢慢把针退了出来。
鲜血复又涌出。
他没去管耳边流出的血,直接把剩下的那只耳环扣了进去。
他戴着一对耳环了。
他只戴了一对耳环。
夏德里安低头,趴在艾西礼耳边轻声问:“好看吗?”
艾西礼喘了喘,说:“……非常好看。”
学生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给老师,正如他曾经将自己千百次交给对方那样有时候他们在芭蕾教室结束训练,夏德里安带着胶质手套抽雪茄,把喘息不止的艾西礼摁在地板上,将手指探入他的体内,手套上有烟灰和玫瑰的气味,惹得人腿根发烫。
有时候夏德里安又会穿最正式的军装,突然坐在艾西礼的大腿上,低声让他顺着军服摸进去,有时艾西礼会摸到吊袜带,有时艾西礼会摸到复杂的内衣扣子,他不会解,像最认真的学生那样请教夏德里安,夏德里安一边喘一边拉着他的手教他,发出介于猫和狮子之间的呻|吟声。
在夏德里安的床上艾西礼学到一件事,那就是他的老师全然不在乎常规的道德体位或者诸如此类的征服与被征服,规训与被规训,他只在乎自己当下是否乐在其中,最多再考虑到艾西礼的感受,很多时候单看夏德里安的行为真的很像个荡夫,其中却奇异地闪烁着暴君般的尊严。
人们为什么会认为下跪有失体面?因为人们往往是在被某种暴力强迫着下跪,可暴君将自己的意志施加于一切,如果他说下跪是最有尊严的事,那么从此之后所有人都会被剥夺下跪的权力,只有最尊贵的人才能下跪,下跪将成为一种特权。
对于夏德里安这种人而言,基本上他做什么事都是他的特权。
房间里,夏德里安又亲了艾西礼一口,扯掉小孩脖子上的领带,慢慢擦去耳边淌下来的血。
接着,他把领带塞到了艾西礼手中。
艾西礼明白夏德里安的意思,他接过领带,胳膊绷得很紧,有些抖,他慢慢将领带蒙在双眼上,打了一个死结。
一片漆黑中,他的眼皮上传来夏德里安的血的温度。
夏德里安似乎在笑,冰凉的黄金蹭过两人的皮肤,又冷又烫。夏德里安像一个最好的老师那样,以无比的耐心循循发问:“之前我教过你,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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