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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选帝侯大街到车站,开车要三十分钟。”纳尔齐斯看向林连雀,“我的车上个月被夏德里安撬了,我需要你的车。”
“马上来。”林连雀听完就要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拐回来,“媳妇儿,你手要上药吗?”
纳尔齐斯很少带手套,机动局的人会带手套的场合基本只为了一件事杀人放火不留指纹。
纳尔齐斯还不至于为了一个报社主编杀人放火,但他刚刚塞进林连雀口袋里的手套明显沾着血,他是如何得知论文泄露渠道的也就不言而喻
通过刊登报纸锁定报社,报社话事人除了老板就是主编,机动局的问询手段历来招待的都是凶神恶煞,用不了几分钟就能让普通人开口。
“不要紧。”纳尔齐斯看了看自己的手,骨节有点破皮,他感慨:“最近没训练,生疏了。”
接着一手摁进艾西礼面前的冰桶里,冰块镇痛去肿,他朝林连雀笑了笑,“快去。”
林连雀拔腿就走。
艾西礼擦掉溅在脸上的水,默默咽下嘴里的冰块。
待纳尔齐斯拿到车,很难形容他们是如何一路狂飙突进到了车站,艾西礼一向喜欢飙车,但还是选择系上安全带。
林连雀就不说了,这人下车的时候捂着嘴,不知道咬到了多少次舌头。
“你待会儿拦着点,拦着点。”他捂着嘴小声叮嘱艾西礼,“我得和我老婆一个阵营,他干啥我不好拦,但他这个架势我真没见过几回……”
艾西礼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教授有分寸。”
“有分寸你大爷上次他这样的时候差点没给我整死”林连雀话没说完,只见纳尔齐斯拿着方向盘从车上下来,关上车门。
艾西礼对林连雀说:“你车该修了。”
纳尔齐斯手里拿着方向盘不知道是从车上掰下来的还是年久失修。他一路走进车站,文雅礼貌地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一条长椅前。
“不愧是教授。”艾西礼道:“眼神真好。”
纳尔齐斯从背后拍了拍对方的肩,带着礼帽的中年人转过头,看到纳尔齐斯,立刻露出活见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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