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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这天下本就是强者的棋局!”赵承煜猛然扯开衣襟,胸口狰狞的飞鱼七纹烙痕在火光中翻涌,仿佛随时会挣脱皮肉飞出。那纹路与苏半夏在玄香坊账本上见过的阵图分毫不差,每一道沟壑都浸染着暗红血痂,“督主说了,当二十八具魂魄凑齐,太子的龙脉之力将让玄钩重生!而你......”他转头望向苏半夏,眼中跳动的幽蓝火焰几乎要将人吞噬,“太医院的余孽,你母亲没告诉你,当年她发现镇魂丹秘密时,是怎么被炼成香丸的吗?”
苏半夏的银铃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铃身“太医院”三个字泛起血色光芒。十二年前的记忆如利刃剜心——母亲浑身是血撞开家门,塞给她银铃和《验尸密卷》时,嘴里溢出的黑血中,分明混着细小的金色碎屑。此刻赵承煜掌心摊开的香丸,表面流转的幽蓝纹路与记忆中的碎片完美重合。
“你胡说!”苏半夏甩出浸满黑狗血的软鞭,鞭梢却在触及赵承煜的瞬间被一层金属光泽弹开。她摸到金步摇里暗藏的断筋针,指尖却突然刺痛——银针表面不知何时爬满细密裂纹,竟与母亲笔记中记载的“镇魂丹侵蚀”症状一模一样。
赵承煜转动手中青铜铃铛,地面裂开缝隙,二十三具胸口烙着飞鱼纹的尸傀破土而出。他们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青色鬼火,皮肤下隐约可见机械齿轮在转动。“看看这些忠仆,”他抚过最近一具尸傀的脸颊,“都是用镇魂丹改造的活人,而你母亲......”他故意拖长尾音,“不过是丙字三号库里第108号原料。”
张小帅怒吼着挥刀劈向尸傀,符文光芒却被对方皮肤下的青铜护甲尽数吸收。苏半夏的银铃发出刺耳啸音,铃身飞鱼纹化作实体缠住赵承煜的手腕。她扯开衣襟,锁骨下方母亲用簪子刻下的钩形旧疤开始渗血,血珠滴落在银铃上的刹那,铃音化作实质音波震碎了尸傀腰间的镇魂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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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哥,看他们后颈!”苏半夏甩出断筋针,针尖精准刺入尸傀后颈的针孔。那些被镇魂丹控制的傀儡发出非人的嘶吼,皮肤下的金色血管纷纷爆裂。张小帅趁机将铜符按在尸傀眉心,符文光芒顺着金属丝线钻入,傀儡们轰然倒地,化作一堆废铁。
赵承煜的脸色愈发狰狞,他突然将铃铛狠狠砸向地面。整座庭院开始逆向旋转,地下升起巨大的青铜丹炉虚影,炉中翻滚的黑色液体里漂浮着无数未成型的香丸。“既然你们想知道真相,”他的声音混着齿轮转动的轰鸣,“那就亲眼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玄钩之力!”
苏半夏翻开怀中的《验尸密卷》,新浮现的血字在火光中闪烁:“双鱼衔月,心火焚邪;以血为引,魂归太虚。”她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密卷上,母亲用血绘制的双鱼图腾与铜符、银铃产生共鸣。金色锁链从图腾中延伸而出,缠住丹炉阵眼,却见赵承煜胸口的飞鱼七纹突然暴涨,化作一道巨大的钩形虚影。
“当年你母亲在验尸时,发现了香丸里的魂魄残片,”赵承煜的机械眼迸射出幽蓝冷光,“所以督主亲自出手,将她的魂魄炼进了最完美的香丸。知道为什么你每次靠近玄钩卫,银铃都会发烫吗?因为那里面,有你母亲的怨气在呐喊!”
苏半夏的眼前突然闪过母亲临终前的画面——染血的手指在她掌心画下的,不是普通的莲花,而是半朵残缺的飞鱼纹。她握紧银铃,泪水混着鲜血滴落在铃面上:“原来如此......娘,这次换女儿为你报仇!”
张小帅的铜符爆发出刺目金光,与苏半夏的银铃光芒交织成网。当双鱼图腾的力量完全释放,赵承煜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机械身躯开始逆向分解,皮肤下的齿轮纷纷爆裂。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中,青铜丹炉轰然炸裂,巨大的冲击波将整个庭院淹没在金光之中。
尘埃落定,苏半夏在废墟中拾起半块刻着“护民”的玉珏。新的血字在密卷空白页浮现:“天坛终局,玄钩现世;双生之血,破尽虚妄。”张小帅将双鱼铜符收入怀中,望着京城方向若隐若现的观星台:“还有半个时辰,真正的决战要开始了。”
苏半夏握紧母亲的银铃,铃身暗纹在血污下依然明亮:“从百户府到天坛,所有的血债,都该在祭天台清算。”两人相视而笑,同时握紧武器,身影渐渐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而在天坛深处,巨大的玄钩虚影正在龙脉之上缓缓苏醒,督主的机械眼闪烁着幽蓝冷光,手中铃铛的符文开始发烫,最后的决战即将拉开帷幕......
血咒破阵
夜空中炸开的紫色烟雾里,赵承煜胸口的飞鱼七纹烙痕如活物般扭动,每道纹路都渗出腥臭的黑血。张小帅的绣春刀已豁开大口,他踉跄着避开青铜钩的攻击,锁骨处的旧疤与怀中铜符同时发烫——那是钦天监祖传的感应之术,预示着生死一瞬。
“张大哥,趁现在!”苏半夏的银铃发出刺耳尖啸,缠住赵承煜的机械臂。她的广袖浸透黑狗血,金步摇甩出的断筋针却被对方皮肤下的金属护甲弹开。十二年前母亲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在眼前闪现,苏半夏咬碎银牙,银簪刺入掌心,鲜血顺着纹路注入银铃。
张小帅暴喝一声,将铜符狠狠按在赵承煜胸口的飞鱼烙痕上。鲜血如注间,七道纹路突然逆向旋转,发出齿轮卡壳般的刺耳声响。整个百户府剧烈震动,青砖缝隙渗出紫烟,地底传来古老机关启动的轰鸣。赵承煜的机械眼迸射幽蓝冷光,他疯狂摇动青铜铃铛:“你们以为这样就能破阵?龙脉之力......”
话音未落,苏半夏趁机翻开怀中的《验尸密卷》。火光映照下,母亲用血写的批注在纸页间浮现:“破阵需至阳之血,辅以太医院秘传清心咒......”泛黄的纸页边缘还留着母亲指甲划过的痕迹,苏半夏的泪水夺眶而出,十二岁那年母亲临终前的呢喃在耳边回响:“记住,医者之血,可正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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