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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混着血水顺着脸颊流下,张小帅握紧包裹冲进雨幕。身后传来喊杀声,还有金属碰撞的声响。他不敢回头,只是拼命奔跑,怀里的飞鱼服不知何时又开始发烫,那些神秘符号在黑暗中发出诡异的红光,仿佛在指引他走向某个未知的深渊。而老王临终前的话,像重锤般敲击着他的心:这世上,究竟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又有多少人,愿意用生命去守护?
诡纹惊变
霉雨连绵的第七日,棺材铺里蒸腾着腐木与药水混合的气息。张小帅跪在潮湿的泥地上,指尖第三次抚过飞鱼服内襟那处异常凸起。当油灯倾斜到特定角度时,几缕若有若无的灰紫色纹路如蛛网般在布料下浮现,他屏住呼吸,用银针小心翼翼挑开表层织物。
"又在摆弄你那破布?"老王的烟袋锅子敲在门框上,震落几片发霉的墙皮。老人佝偻着背凑过来,烟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城西义庄新送来三具浮尸,晌午得去..."话音戛然而止,他浑浊的眼珠盯着张小帅怀中半露的衣角。
张小帅猛地将衣服拽到怀里,后背撞在堆叠的棺材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痒!"他喉结滚动着咽下不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跳蚤钻进布料缝了。"心跳如擂鼓,那几个符号在视网膜上挥之不去——本该是乾卦的位置长出毒蕈状伞盖,螺旋线条末端分裂成章鱼腕足,每个扭曲的节点都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老王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突然伸手去夺:"我看看!莫不是..."
"真没事!"张小帅侧身躲过,衣服下摆扫过油灯,火苗"噗"地熄灭。黑暗中,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喘息,还有老王摸索火折子的响动。当昏黄的光晕重新亮起,老人的眼神变得捉摸不透,烟袋杆无意识地敲击着大腿:"明日卯时,陪我去乱葬岗收尸。"
夜雨敲打着歪斜的屋檐,张小帅蜷缩在摇晃的棺材里。怀中的飞鱼服突然发烫,那些符号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荧光。他颤抖着摸出藏在草席下的木炭,在棺材板内侧临摹。每画一笔,都感觉有无数细小的触角顺着笔尖爬上手臂,脖颈后的伤疤也开始隐隐作痛——那是醒来时就有的伤口,形状竟与符号中的螺旋线条如出一辙。
更鼓声遥遥传来时,木板墙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张小帅屏住呼吸,透过缝隙看见老王举着灯笼经过,老人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腰间挂着的铜铃随着步伐轻轻摇晃。记忆突然刺痛大脑,他想起昏迷前最后一幕:暴雨夜,自己被按进寒潭,凶手腰间同样挂着这样的铜铃,铃声混着血沫灌进耳朵。
"该吃药了。"老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惊得他慌忙用草席盖住棺材板。木碗里的药汁泛着墨绿色,表面漂浮着细小的鳞片。张小帅端碗的手微微发抖,余光瞥见老王袖口露出半截暗红布条,上面绣着的图案与飞鱼服上的毒蕈纹路竟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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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诡异如影随形。每当临摹符号,油灯就会诡异地偏向西北;走在巷子里,总能在积水倒影中看见模糊的蟒纹;甚至睡梦中,也会被金属摩擦声惊醒,睁眼却只看见飞鱼服在月光下轻轻飘动。第七日深夜,他在临摹时不慎刺破指尖,血珠滴落在符号中央,那些线条突然如活物般扭动,在棺材板上拼出"逆鳞者死"四个朱砂大字。
"你果然在找死。"老王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张小帅浑身僵硬,回头看见老人举着灯笼站在门口,灯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在满墙符号上,竟组成一幅完整的星图。老王腰间的铜铃发出刺耳的嗡鸣,与飞鱼服内衬的符号产生共鸣。
还未及反应,屋顶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七八个黑衣人破顶而入,弯刀泛着幽蓝的光。为首之人掀开兜帽,脸上纵横的刀疤组成与符号相同的图案:"锦衣卫逆党,今日伏诛。"
混战瞬间爆发。张小帅抄起棺材板抵挡,却在余光瞥见老王抽出烟袋杆——那看似普通的烟杆竟是精钢所制,横扫间带起破空之声。老人一边 fought,一边大喊:"往西南角!地道口!"
刀光剑影中,张小帅的飞鱼服被划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暗红的内衬。那些符号在鲜血浸染下愈发清晰,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黑衣人纷纷发出惨叫,他们的弯刀竟开始融化,滴落的金属液在地上汇成与符号相同的图腾。
当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时,老王已是浑身浴血。他扯下腰间铜铃,塞进张小帅手中:"去...隐星观..."话未说完,一支羽箭穿透他的胸膛。老人倒下前,指了指墙角的暗格,嘴角溢出的血泡里,隐约浮现出半个未说完的符号。
暴雨倾盆而下,张小帅跪在老王身旁,怀中的飞鱼服不断渗出温热的液体。暗格里藏着半卷泛黄的密档,封皮上的印章早已模糊,但"钦天监"三个字仍清晰可辨。远处传来马蹄声,他握紧铜铃与密档,朝着西南方向狂奔。而身后,棺材铺在雨中熊熊燃烧,飞鱼服上的诡纹在火光中扭曲变形,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烛影诡纹
深夜,当老王的鼾声穿透木板墙,张小帅点亮偷藏的半截蜡烛。火苗在潮湿的空气中摇曳不定,映得他苍白的脸忽明忽暗。他解开衣襟,将飞鱼服内衬摊在膝头,腐木与霉味混着布料陈旧的血气扑面而来。烛光摇曳间,那些暗纹似乎在诡异地蠕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生命在布料下游走。
某种难以名状的心悸涌上喉头,他突然想起被活埋时,黑暗中仿佛有无数细小触角在触碰皮肤的错觉。冷汗顺着脊背滑落,浸湿了身下的草席。他颤抖着伸手,指尖刚要触及那些扭曲的符号,窗外骤然响起一声夜枭的啼叫,惊得他手一抖,蜡烛油滴落在“毒蕈”状图案的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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