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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公公,如今局势如何?"宝钗蹲下身为老太监包扎伤口,撕下裙摆的一角,动作轻柔却不失利落。
"三皇子已调动京郊驻军,说是要'清君侧'。"常公公喘着粗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皇后那边也在秘密召集禁军,大战一触即发。圣上却还被蒙在鼓里......"
宝玉闻言,心中一紧:"如此说来,金陵城危在旦夕!"他握紧麒麟剑,剑柄上的缠绳勒进掌心,传来微微的刺痛。
"不止金陵城。"宝钗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倭人舰队已在渤海湾集结,就等着内斗一起,趁虚而入。"她望向甬道尽头的微光,那里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危机,"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将真相告诉圣上。"
黛玉握紧验丝镜,镜中突然映出荣国府的场景:王熙凤正带着一队人马在废墟中翻找,她的金锁在月光下闪着冷光,眼神中透着从未有过的焦虑。她的发髻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在额前,身上的织金缎袄也沾满了尘土。
第三折 废墟寻踪探虚实
与此同时,荣国府内一片狼藉。断壁残垣间,碎瓷片和瓦砾散落一地,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王熙凤踩着满地碎瓷,脚下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她的金锁在掌心摩挲得发烫,鎏金护甲随着动作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再仔细找找!"她厉声喝道,声音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惊起几只栖息在残枝上的乌鸦,扑棱棱地飞向夜空。几名心腹家丁忙将瓦砾堆扒开,铲子与砖石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二奶奶!"一名家丁突然惊呼,"找到了!"他从坍塌的书房废墟中捧出个沾满尘土的锦盒,盒盖上的"明"字火漆印已残破不全,却仍能看出与密室中密账的关联。火漆印边缘开裂,露出底下暗红色的痕迹,仿佛凝固的血迹。
王熙凤接过锦盒,用金锁撬开。盒内是一卷泛黄的舆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沿海各省的防务部署,朱笔圈画之处触目惊心。还有几封用蝇头小楷书写的信件,信纸已经发脆,边缘卷起。她展开其中一封,手忍不住微微颤抖——信中竟是贾政与倭人往来的亲笔密信,详细商讨着如何里应外合,将东南沿海拱手相让。字迹工整,却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好你个贾赦、贾政!"王熙凤将信狠狠摔在地上,信纸在风中轻轻翻动,"平日里道貌岸然,原来早就是倭人的走狗!"她忽然想起什么,又在锦盒底部摸索,果然摸到个夹层,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绢纸。绢纸有些泛黄,边缘还带着淡淡的水渍。
绢纸上画着幅奇怪的图案:一只凤凰被困在金丝笼中,笼外站着三个模糊人影,分别戴着王冠、凤冠和官帽。凤凰的羽毛凌乱,眼神中透着绝望。绢纸背面写着几行小字:"八月十五,月满之时,三王争鼎,金陵血染。"字迹歪斜,显然是匆忙所写,有些笔画还被水晕开,显得模糊不清。
"二奶奶,这......"家丁看着绢纸,脸色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王熙凤将绢纸贴身藏好,冷笑一声:"看来这场风波,远比我们想得更深。走,去会会那位三皇子!"她转身时,衣角扫过地上的密信,信纸上"金陵城防图"几个字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她的裙摆扬起一阵尘土,在月光中缓缓落下。
第四折 王府惊变斗心机
三皇子的王府内,灯火通明。暖阁中,红泥小火炉烧得正旺,炭灯火得噼啪作响,却驱不散屋内紧张的气氛。三皇子来回踱步,脚下的厚底皂靴踩在青砖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他手中把玩着那卷从倭人处得来的京城布防图,丝绸的图纸在他手中沙沙作响,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有了这图,拿下紫禁城易如反掌!"他突然停下脚步,望向阶下的谋士,"赵先生,你确定消息可靠?"
被称作赵先生的老者抚须笑道,他身着一袭灰蓝色长袍,衣摆上绣着暗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殿下放心,这图是从荣国府流出,绝对真实。如今荣国府倒台,正是我们的大好时机。只要控制住禁军,再以'清君侧'之名......"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喧哗声。"什么人?"三皇子脸色一变,腰间的玉佩随着动作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侍卫们立刻拔刀护在他身前,刀刃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只见王熙凤昂首阔步而入,她今日换了一身石青色云锦长袍,头戴金丝八宝攒珠髻,身后跟着几个家丁,手中抬着个沉甸甸的木箱,木箱四角包着黄铜,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三皇子好兴致。"王熙凤福了福身,眼中满是讥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听说殿下得了份宝贝,特来一睹真容。"她示意家丁打开木箱,里面赫然是那卷沿海防务舆图和贾政的密信。舆图展开,上面的朱笔标记和密密麻麻的小字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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