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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道走进电梯,赵霁羽用房卡刷了楼层按键,电梯向上飞速运行。申燃背靠着冰凉的轿厢壁,在赵霁羽靠过来问他要不要先洗澡时,又闻到了那阵带着点潮湿气息,却很好闻的淡墨的味道。
合着眼,他额角抵着赵霁羽的耳朵,等到电梯门开了也没有回答。
赵霁羽扶着他出来,照着墙上的指示走到房门口,进去时,申燃的运动鞋鞋底被地毯绊了一下,赵霁羽被他带得差点往前栽去,好在反应及时,勾紧他的腰借力一转,他就靠墙站住了,赵霁羽则靠在他身前,两人紧贴的胸膛都在明显地起伏。
刚才过马路,他俩头上身上都被雨水打湿了不少,但申燃醉成这样还要洗澡难度太大,赵霁羽便微微低下头,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门在身后缓缓关上了,房间陷入黑暗中,只有不远处落地窗边透进的一抹夜色。但这点光亮不足以看清五官,只能感觉到轮廓的位置,以及申燃因为喘气而松开的唇瓣间呼出的热度。
避开了这双唇,赵霁羽将吻落在申燃的脸颊上,一路亲向耳廓。
忽然被亲到,申燃下意识想扭头躲开,手也攀上来拽赵霁羽后背的衬衫面料。顾虑着他是初次尝试,赵霁羽及时停下,贴着他耳畔说:“去躺着吧。”
他的脑子都快融化成浆糊了,今晚混着喝了两种酒,现在只是亲到脸就感觉浑身热得难受,又被赵霁羽带着往前走,到床边时被转了半个圈,跌进柔软的枕头里。
身体泄了力,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随后赵霁羽也躺了下来,俯身压着他,温热的唇在他脸颊与颈项间流连,手在他腰侧揉了几下,绕到前面开始解皮带扣。
申燃在这件事上没经验,但再没经验,潜意识也清楚这种时候自己应该主动。他拽住赵霁羽的手腕,趁这人停下时撑住身下的床垫想翻身,试了两次却没翻动,赵霁羽仍旧压着他,还问道:“干嘛?”
干嘛?
申燃被问得有些懵,酒精令他的思维迟钝,却没有麻痹到丧失思考的程度。他抓住赵霁羽的胳膊肘,又试了一次翻身失败后,不禁推了赵霁羽一下:“你这样压着……压着我怎么做?”
已经适应了黑暗环境的赵霁羽盯着申燃的眼睛看,在看清他脸上羞恼的表情后,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沉沉的笑声从胸口撞出,赵霁羽继续解他的皮带,下巴搁在他肩颈处,转过头逗弄发烫的耳垂,感觉到他浑身都绷紧了才低声说:“你不会,我先教你。”
话音落下的同时,申燃呼吸一窒,指尖在赵霁羽的手臂上捏出了几道红痕,后仰的视野里撞进了落地窗外密集的雨水痕迹,瞳孔却失去了焦点,发出了无法抑制的喘息声。
纵然这种被另一个人压住的感觉很新奇,但他不喜欢被动的感觉。忍了片刻,他又想翻身,这次是突然发力,他也险些成功了,可赵霁羽不讲武德,用力一捏就把他憋着的劲又卸掉了,重新躺回被单里急促地喘着气。
试了几次都失败,申燃就算再迷糊也想明白了,拽住已经被脱了一半的裤子,他紧张地问道:“不是,你,你想干嘛?”
赵霁羽没回答,只停下了动作,撑起上身和他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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