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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原本想落在他唇上的一个吻,最终还是贴在了燕岁的头发上。
景燃没办法,他可以给燕岁短暂的温暖和安全,但他目前连这份“短暂”究竟有多短都无法保证,当别人享受着暧昧并温存于试探和甜蜜的关系之中时,他们已经要开始面对那绝对概念的分离。
所以景燃没办法吻他。
可以牵手,可以拥抱,做一切高于友人的事情,他们一起流浪在全世界,可却是无限接近但不相交的两条线。这样未来分开的时候,也不会痛得腐骨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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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直在床上墨迹到下午两点,燕岁平复了情绪,一起起床后去见了定制画的甲方。一位老先生,老先生姓兰多,会讲英文,少时和布朗太太在一起学画画。
兰多先生是瑞典人,但是在芬兰住了三十多年,而生计所迫,第一任妻子嫌他太穷,连一幅像样的画都买不起,遂离婚。第二任妻子是富家千金,他算是入赘到了老婆家里,所以才来了芬兰,一直到现在。
这边刚聊着,兰多太太回来了,她抱着一个大纸袋子,刚从市场买了很多东西来度过圣诞假期。
她看上去过得很幸福,和丈夫生活在北极圈,烤箱里飘出宜人的黄油味道。
不过看上去没有孩子的痕迹,但也有可能是另外成家搬了出去。
景燃在客厅里呆坐着,他没被分配到任务,只坐在沙发上听着两个人聊画的部分。兰多先生想要极光、红色的卡车,和鲸鱼,这三样东西出现在一张一米三的画作中。
前两种很合理,但鲸鱼属实是有点离谱。
景燃在等着燕岁回绝或者询问缘由,结果燕岁点头微笑说好。
兰多太太把饼干从烤箱端出来放在台面晾凉,她眼角始终含笑,一边搅拌着卡仕达酱一边告诉燕岁,“你可以不必听他的,我们只是想在客厅的那个位置挂一幅画而已。”
景燃顺着兰多太太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餐桌后方是一面光秃秃的墙。
燕岁:“没关系的,那么我们圣诞假后的第一天再见。”
从兰多先生家离开后,天色阴沉,看上去要下雪,但似乎也只是很黑而已。两个人并肩走着,景燃有点想抽烟,不过忍住了。
“极光、卡车、鲸鱼。”景燃说,“组合作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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