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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一路小跑的进了副总经理的办公室。
关上门,就听到盛屿的声音:“阎野那边最近有什么动向?”
“阎总接了任务后,就一直在工地伪装民工,看守目标人。”方脸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茶,“他现在很少回公司,但私下有没有拉拢公司的高管我查不出来,他的反侦察能力确实挺强的。”
方脸在外也是个狠辣难搞的角色,私下却极为八卦,他滋溜了一口茶又兴奋起来:“不过他最近好像惹到了瑞祥药业的太子爷,那太子爷找了下扎区的孙二要报复阎野,孙二接了单,过了招子,才认出要绑的人是咱们焱越安防的总经理,他卖了阎野一个面子,又怕您这边怪罪,提了礼物找到我,让我帮他在您这儿过几句好话。”
坐在办公桌后的盛屿放下笔,从烟盒里翻出一颗烟送到嘴里,去摸打火机时,没来由的想到了一张脸。
那人在无边的晚霞中,举着火焰靠近自己,轻声说:“荣幸之至。”
盛屿摘了烟,扔进烟灰缸,脊背靠入椅子,懒洋洋地说道:“要是连孙二那种瘪三儿都不卖阎野面子,那我们焱越安防在这个行当中就真没地位可言了。”
他翻了翻面前的文件,看到总经理一栏中签着的那笔烂字:“我从没想过与阎野鱼死网破,只是希望他能听话。”男人的声音寡淡了几分,“毕竟他是我的表弟。”
方脸喝完茶又去倒咖啡,满不在意地说:“他就是一个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好的私生子,老董事长要不是后继无人,也不会几年前把他找回来。现在老董事长去世了,他得了总经理的位置又能怎么样?老大你在这个行当这么多年,根基深厚,焱越安防又是你与老董事长一起壮大的,再说他是弟你是哥,焱越的家你不当谁当?”
实在没忍住,盛屿又含了一颗烟入口,将那张清俊的面孔抛之脑后,低头给自己点了烟。
扔了打火机,话音散在白雾里:“你也是高中肄业,还嫌弃阎野是文盲,让你多看点书,你最近看什么书了?”
方脸将果盘里的葡萄扔进嘴里:“语言的艺术。”
盛屿在齿间含了声“草”,笑道:“看出来了,最近是他妈挺会拍马屁的。”他又正色,“阎野那个人虽然年纪小,但城府很深,别看他平时脾气好得很,都是些掩饰罢了。”
磕了磕烟灰,男人略有所思:“你说他最近跟谁结了梁子?”
“瑞祥药业的太子爷薛宝添。”
盛屿搜寻了一遍记忆:“那个人品极差的二世祖?他们因为什么结的梁子?”
方脸已经搂了半盘的水果,牙缝里的草莓汁像吃了死孩子:“不知道,打听不出来,就知道姓薛的下了狠茬要弄死他。”将最后一个草莓塞进嘴里,方脸问,“需要咱们帮衬一下阎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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