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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怕,就是吓到了,我又不惧他,只是那贼人可恶,出现得太突然,我没防备受了些惊。”江念抿下一口凉茶,“待我准备准备,他若再来,让他有进无退。”
女人嘴里说着狠话,腔调中透着俏蛮,兴是她的眼睛太过澈亮,安努尔的心毫无防备地一跳,缓缓敛下眼皮。
这女人像一朵向阳花,迎着光,向着太阳。
明明那么弱小的一人儿,却能外放大力量,就是很自然地让人感受到,这类人是中心、是发光体,让人忍不住去接近。
待他转眼看她时,她正抿嘴笑看着他,一双眼弯成新月。
“怎么了?”安努尔问道。
江念正了面色,说道:“安阿兄,先是我心底对你多少有些埋怨,现在我理解了,从前对你有所误解。”
安努尔愣了一下,莫名地紧张,生怕她错看他,听信了外面的传言:“误解什么了?”
“就是你将我当成贼人,摁我在水里,你没做错。”江念确实听了一些有关安努尔的传言,多年来安老夫人为喜好男风的儿子操碎了心,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往他房中塞人。
她又躲在沐室那种隐蔽的地方,非奸即盗。
安努尔张了张嘴,第一次觉得自己口舌夯拙,想要替自己辩解却不知从何处辩起:“夜深了,你休息罢。”
不待江念相送,安努尔已大步出了院门,走得很是匆忙,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罢,他的博浪之名在外,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次日,秋月伺候江念起身,见她眼下有些发青,关心道:“阿姑昨夜没睡好?”
江念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她,便将昨夜的事情说了出来。
秋月一听,眼中露出惊恐:“这可怎么办,要不报官?”
“报官没用,那人已经跑了,光凭我们嘴巴说,官府只怕难有作为,那些个小吏也不可能专守在咱们家。”
只有犯下大罪的人,官府才会下海捕文书,这人虽然夜闯私宅,她却没实证。
“这可如何是好?”秋月问道。
“放心,我已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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