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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这一向在做什么?叫了几次,几次都不赏脸。”石儿禄说道。
“倒没什么,才从外城归来,在家中休养了一段时日。”安努尔拿起酒盏仰头灌下。
这时,华兴楼的少东家,松赞,过来敬酒,今儿本是他置办的酒席,因他有一桩买卖求于安努尔,怕自己请不出人,便让石儿禄出面,好在人是请来了,就是心情不大畅快的样子。
松赞先是看了一眼安努尔,接着又看了眼旁边的石儿禄,石儿禄回了他一个眼色,松赞从小倌儿手里接过酒壶,亲自给安努尔满上一盏酒,又替自己满上。
“兄长知道我的,不想承继我老子的酒楼,也想自己搞点营生,前些时候从南边进了些小玩意儿,可否搭在你的铺子里卖?”
安努尔问道:“进的什么?”
“都是女人用的一些胭脂水粉。”
安努尔想了想,点头道:“倒是有几家铺子可以放,你那货品如何?”
松赞一听有戏,拍着胸脯道:“别的不敢说,货绝对是顶级好货,连几个上姓之家的女眷也用这个,我花了好大的工夫才从京都那边拿来的。”男人继续给安努尔斟酒,“这样顶好的货品放到普通店铺卖不上价儿,这才想着借兄长的铺子出售。”
安家的店铺在徽城名气大,店中物样的价格也高。
“兄长放心,卖出的利润我……”
松赞话未说完,就被安努尔截断:“不必同我说,你差人到南街的四季轩,找那里的管事,同他谈妥便可,就说此事我已知晓。”
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
松赞巴不得一声儿,连连应下,于是又朝安努尔敬酒,安努尔心中本就搁了事,有酒便喝,喝到最后,有了酒意。
“我见兄长似有心事,不如说来咱们开解开解。”松赞殷勤道。
安努尔思索片刻,他过了近十年的荒唐生活,虽然只是面上同那些小倌儿们胡闹厮混,实际并未有过枕上风月,但到底有些不像样。
这些浪名,他本不在意,男人嘛,哪怕再滥情,只要其他方面成功,别人只会论他风流,说不得什么。
所以他并不在意风月场上的花名儿,然而现在却有些不痛不痒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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