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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觉得偶尔做一两件好事,这感觉也不错。
这日,达娃叫住她,让她去祥云殿一趟,给木雅送东西。
“这是她要的染料,上次没找到,她火燎腿子一般就走了,后来我又细细寻了出来,你给她送去,我这边走不开。”
江念接过木匣子,打开看了一眼,都是染织挂毯用的底色:“那我去了。”
从西殿去圣太后的祥云殿有一段距离,路远倒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需要爬坡,只因祥云殿地势比其他殿宇高上许多。
每日清晨,曦光从云隙间洒下,整个祥云殿沐在一层淡淡的金纱中,朦胧且带着神性。
江念一路往祥云殿走去,走至半路,突然开始落雨,因担心染料浸水,忙躲进附近的廊檐下,江念把木匣子放到廊栏上,用袖子拭干额发上的水渍。
然后打袖扇风,这几日,闷热得很,下了雨仍是燠热难耐。
不上一会儿,雨势渐大,雨点被风吹了进来,打在攀附廊柱的桃心叶上,莹绿的桃心叶像是打起瞌睡的顽童,一下一下地点头。
嘈杂的雨声让整个世界安静下来,织密的雨雾中响起一个声音。
“姑娘是梁国人?”
江念一惊,没料到这里还有人,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旁边的廊凳上倚坐着一人。
黑色的发丝,微白的皮肤,灰郁郁的眼眸,介于柔和与锐利之间的五官,不显英气反透着忧悒。
是那个罗姓宫医,她对他有印象,声音也是熟悉的,那晚给她医治的是他。
“见过宫医。”江念上前行礼。
罗布亦起身回了一礼:“姑娘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江念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她知道私下人人都称她梁女,“梁女”二字并不是什么亲切称呼,带了一些排外的意思。
她本欲避开不答,这人怎生是个不识趣的,追着问,她拿呼延吉没办法,还治不了你一个宫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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