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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此,江念越发不自信起来。
他对她应该还是在意的罢,不然怎会知道她受了三十板子?女人将手塞到枕下,这个姿势,让她舒服一点。
想要再次夺得他的注意,就要丢掉过往的娇持和自以为是,别将自己当回事,抛除一切,使出浑身解数绊住他。
次日,天还未亮,江念在妆台前对镜自照,还好,腮颊上的疮痕淡化得七七八八了。
“阿念,你动作还不快些,迟了又受责罚。”阿星窝在被中催促道,今日她不当值,不用起早。
“不打紧,来得及。”江念看向一边整衣的阿月,笑着招了招手,“我上次见你拿了一盒粉,可否借来一用?”
“在左边的小抽屉里,你自拿罢。”阿月说道。
江念从小抽屉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花鸟纹的描漆圆盒,揭开盖子,一股浓浓的脂粉味扑鼻而来。
天还未大亮,天际线隐隐透出一丝微光,仿佛是夜的边缘被轻轻撕开了一道口子,窗纱上浸映着淡淡的青蓝,屋里点着烛火,光线泛黄且朦胧。
阿月理好衣衫和被褥,执灯走了过来:“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敷粉?”
江念不好袒露自己的小心思,只说:“我……我试试看这粉效果好不好,若是好,下次也让出宫的侍奴替我捎一盒。”
“好用着呢,你搽着看看。”阿月笑道,干脆坐到江念身边,“来,我替你搽。”
江念依言把脸递过去,阿月拿起棉扑蘸取香粉,往她脸上扑了几下,然后点匀。
阿星披着衣,也凑了过来,看了看:“是不是火光太暗,看不出什么,要不再多搽一些?”
江念扭过脸,对着镜子左右看,确实没什么不同:“再搽些罢。”
阿月又给江念敷了一层。
“你这粉不行哩!再多上一些。”阿星拢了拢肩头的衣衫。
阿月为了证明自己的脂粉没问题,又往江念脸上扑了一层。
此时院外开始集人,两人顾不得许多,急急出门应卯,点过花名,便列着齐整的队伍碎着步子,往正殿行去。
江念还是照往常一样洒扫庭院,不过今日她的一双眼格外活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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