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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三哥嘴里听过描述,说是个穷凶极恶之徒,她却不曾见过,这会儿便起了想瞧瞧那“阴险小人”的面目。
施红蔻听她说起孟长恪,眉头微蹙,压了嗓子不满道:
“公主莫说起那贼人,如今他已是个废人,算得上恶有恶报。”
她是极厌恶孟长恪的,空有个面皮,里头都是烂透黑透的。以前就听说他身边通房不少,看那丫鬟模样,也便知晓一二。
五公主眼珠儿一转,她素来娇贵,要什么便非得得到,就是施红蔻再不乐意,也不能阻止她的一时兴起。
按规矩来说,女客擅自去了主家的后院,若不是有人相陪,算得上是出格而不知礼数。是以五公主偷摸着拉了不情愿的施红蔻,二人避开旁边之人,跟上了黎莘的脚步。
施红蔻不想她这样离经叛道,面色微变就要拦她。可五公主捂住她的嘴,愣是把她拖了过去。施红蔻一时不防,再等她要反应,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能迅速的想着应对主意,不管怎么说,也要先把自己摘出来。这样想着,她就看了五公主一眼,眸中微微黯沉。
不过五公主倒也知道分寸,只静静的跟着,也不做声。
黎莘一路进了院子里头,刚打算去敲门,就见孟长恪推了门扉,坐在轮椅上,同她打了个照面。
黎莘一惊,既而连忙将食盒放在一旁,跑进去扯了玄色披风出来,披盖在他的身上。
“爷的身子还受不得寒,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她责怪着,语气里是满满的担忧。
孟长恪低头,见她半跪在自个儿身前,乌黑的发髻上一只朴素木簪,竟是没有旁的饰物了,不由得伸手去抽了下来。
他本以为那簪子不过是装饰,却不想甫一抽出来,黎莘的发髻顷刻就散落了下来,鸦鸦的铺满了她的脊背。
日光之下,仿佛为她镀了融融的流光,她惊诧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精巧巧的脸型如今更显玲珑,眉眼唇鼻,从未显的这样清晰。
寐含春水,朱丹樱口,恍若玉软花柔,撩人心怀。
孟长恪的心口微微一停,复又重重的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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