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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活该。”松问童嗤道:“活该你叫乌子虚,子虚乌有,本来就是个笑话!”
“闭嘴。”木葛生拍了松问童一巴掌,“老三的名字是先生取的。”说着看向柴束薪,“你能不能把他扎成个暂时性哑巴?”
柴束薪拿针扎了咆哮的松问童,木葛生叹了口气,看向乌子虚,“老三,我明白你的意思,之前种种,我也明白你的为难,老二发疯归发疯,但我们并没有立场去怪你什么。”
“至于起卦一事,是不为也,非不能也。”
木葛生轻声道:“我知道诸子七家不同于凡俗,自上古以来,经历朝历代而不倒。但就当我求你,别把我当什么天算子,也别把我往天上捧。”
“师父满头华发,不是没有原因的,高处皆霜雪。”
“那太冷了。”
“而且,你们都在人间。”
乌子虚沉默许久,“你真的考虑好了?”
“是。”木葛生笑了笑,“原先在银杏书斋,我便是最不思进取的一个。我没什么远大志向,肉|体凡胎一凡人,不欲与天争锋,也不想做什么盖世英雄。”
“天在天上,我抬头仰望,但若天塌下来,我也直得起腰。”
“……罢罢罢。”乌子虚听得连连摇头,“难得听你说句人话,我怎好不来助拳。”
“阴阳家是否会相帮,我不能肯定,虽然无常子未必能出手。”他看向木葛生,“但乌子虚,义不容辞。”
“那我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木葛生拍了拍他的肩,“好兄弟。”
四人相谈至深夜,方才各自散去。
木葛生回到军营,先着手处理了积压的公务,一直忙到黎明前夕。他重伤初愈,又一整日奔波,乌孽给他的药维持不了太久,药效消退,倦意顿时铺天盖地。木葛生撑不住,直接一头砸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他和其他三人提了提之前在梦里见到的敲梆人,却并未得到准确的答案,他隐隐觉得那梆子声和阴兵有些关联,但乌子虚并不知道详情。
“有可能是预知梦。”对方最后告诉他,“你接受四十九枚山鬼花钱,便已是天算子,梦中可预知未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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