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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你们虽同窗求学,相处却是不多。”银杏斋主看着柴束薪,起了兴致:“对他们有什么看法?”
柴束薪沉思片刻,缓缓道:“墨子松问童,性情中人,有勇而有能;无常子乌子虚,精思熟虑,温润而有风骨;此二人为两家家主,皆年少有为,且重情重义。”
“此话甚妙。”银杏斋主听得笑了:“其余三人,眷生你只有几面之缘,颇为生疏,饮宵年纪太小,不易评判,剩余一名葛生,莫说你难下断论,我也觉得我这徒弟一言难尽。”
“对于木葛生,学生一开始确实不善相处,觉得并非同路。”柴束薪道:“但日久见人心,近来相处,所经之事颇多,虽不好妄下评断,但有一言,学生可说。”
“讲。”
柴束薪直起身,看着银杏斋主,道:“赤子之心。”
知世故却不世故,历圆滑而弥天真。
有风鸣廊,天算子微微一笑。
“善。”
纵观银杏书斋众人,柴束薪一双手悬壶济世、松问童一柄刀战无不胜、乌子虚一把嗓子颠倒众生。唯独木葛生四六不着,整日游手好闲不求上进,若真要评判,大概也只能落得一声“混账”。
但少年混账,大抵是算不上什么的,多少不羁轻狂,也不过一句“少年郎”。
年岁总对少年慷慨赊账。
少年模样,合该醉卧于春光。
柴束薪走出长廊,来到书斋前院,阳光似水,暖意如注。
“三九天!”木葛生抱着朱饮宵,兴冲冲从院子另一侧跑了过来,大老远就朝他吆喝:“我就知道你来了!我在小厨房看见了一品锅,是不是你带过来的?”
“嗯。”
“太好了。”木葛生眉飞色舞,“刚好老二今天罚跪没饭吃,我们端着锅到香堂吃去,馋死他,哈哈哈哈……”
朱饮宵似乎很喜欢柴束薪,伸着手要他抱,柴束薪将人接到怀里,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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