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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谁像他那么闲,考试还要拉帮结伙,无聊不无聊?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请我喝汽水,我没拒绝。
“他说他是冲第一名来的,问我想考第几。当然是第一,我不喜欢虚伪地说随便考考,不在乎名次。关雪息很傲慢,声称有他在,我绝对考不了第一。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挨我很近,笑得很嚣张。我能清楚地数出他有多少根睫毛。我的关注点不应该是这个,但他的睫毛实在太长,有点离谱。
“他看我的眼神也带着打量,很熟悉,我总在经历。有时我觉得人和货物没区别,一旦出现在别人眼前,就会被估价。
“我是不值钱的那种,关雪息很值钱。他长得白净,穿名牌,爱笑,自信张扬,讨人喜欢。我走路低着头,嘴巴像是缝死的,家境差,老土,不爱搭理人,别人也不爱搭理我。
“突然觉得,我能和关雪息聊到一块儿也挺神奇。他是来者不拒,我是为什么?
“我竟然把他写进了日记里。”
相识到此告一段落,中间有一段很长时间的日期空缺。
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里陈迹没记录与关雪息有关的事情。
他们不在同一所初中上学,只有省联考开考时才能有一星半点的微小交集。
关雪息继续往后翻:
“最近我事事不顺,心情很差,一直担心的噩梦竟然成真了。
“不知道怎么办。
“今天又去考试,见到关雪息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想:如果他是我,他会怎么办?
“他那样的人大概事事顺心,过得快活,永远也不可能经历我所经历的一切。
“我突然很想向他诉苦、求救。可我们不熟,也许我们第三次见面,他依然记不住我叫什么名字,这算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