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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狐疑的撇头,然后又撇嘴:“我叫束暮雨,请问我可以进去吊唁了吗?”
她不等帽兜男反应过来,便径直地走向了那个透明的灵柩。透过玻璃,束暮雨惊讶的发现,他的脑袋如果不仔细的趴近看,根本看不出那一道道黑色的针线缝合的部分。
那里紧贴头皮,看起来就像是他的发梢微微垂落一般。
看来,那被敲扁的部分也都被眼前这个高个子的入殓师给精心复原了。
束暮雨看着眼前笔挺俊秀的男人,他的眉宇间都是清冷。
束暮雨伸出手,她声音颤抖却温和道:“谢谢你,让他走的如此体面。”
林暮的确是陷在自己的骄傲之中。他看着眼前秦元左那半扇恢复如初的脑袋,只觉得自己的技艺精湛,简直堪比乔治.让克洛.莫塞了。
“哦,那是不必客气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分内的事。”林暮温文尔雅的略显谦虚道。
束暮雨呵呵笑了,她走到了灵柩前,突然她弯下腰,跟里面躺着的秦元左隔着一层玻璃,几乎要脸贴脸了。
她恶狠狠的瞪着灵柩里面的人,好像里面躺着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份令她感到无比厌恶的污秽之物。
林暮刚才还在得意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惊恐。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们不是亲人而是仇家......
吊唁的宾客屈指可数,看来这个秦元左生前的为人的确不怎么样。
就来了五个人,这还要算上帽兜男和林暮这个陪客,还有那个满脸恨意的束暮雨。
其他两个人,一个是王霄雇来送花圈的职业哭丧人,另一个就是帽兜男的姐姐,那个心痛不已的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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