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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垣推开一步,气得笑了两声,说:“解释,解释什么?无非是想编些漂亮话骗我,我不会相信你了。别叫我‘阿笨’,乔海楼,我跟你又不熟,你是我的什么人啊?那是我家里人叫的小名,你没资格叫,我听到就恶心。”
乔海楼是想解释,可沈垣说的似乎也没错,他昨晚说的是他心里想的,现在他也只是想先把人哄回去,至于未来,依然是一片模糊。
乔海楼正要说话,上课铃响了起来,他怔了怔,沈垣匆匆地绕过他,跑进了教室。
乔海楼喉头苦涩,他没走,继续在沈垣的教室外面等着,等他下课,就站着。
沈垣在教室里坐了一节课,乔海楼就在外面站了一节课,像罚站,站得他另一只没受伤的腿都开始不舒服了。
乔海楼太迷茫了,他舍不得沈垣,又没办法轻易作出结婚的承诺,他原本觉得自己作出交往十年再结婚的承诺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要知道他混了三十七年,他以前交往过的情人可不少,压根就没提过“结婚”两个字。沈垣为什么会脱离他的控制呢?明明只是个黄毛小孩。他就没碰到过沈垣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
偏偏他就是心疼沈垣。
难道要留住沈垣,必须现在就和他结婚?那未免也、也……乔海楼是真不想结婚,说好的玩玩呢?怎么就一下子跳到结婚上去了呢?
他都愿意考虑结婚了,沈垣还跟他生气,是因为十年太久了?
十年……十年好像是太久了,要么八年吧?七年?不是有七年之痒的说法吗?能挺过七年也算是个坎了。
唉,实在不行五年吧,他搞公司规划是以五年为一个大计划的……
社会上普通情侣之间结婚也得考察个两三年,最少……最少两年吧,不能比两年更少了。
乔海楼唯一深刻检讨的,是昨天口不择言,用沈垣的秘密吓唬他。虽然确实达到了吓人的效果,可他想到沈垣那时瑟瑟发抖的模样就心疼,太不绅士太不体贴了,他怎么失了智就做了那么缺德的事儿呢?这事他是得好好和沈垣道歉的。
乔海楼在心里想好对策和说法,准备等沈垣下课了以后好好说道一番,争取原谅。
沈垣上完课出来,看到乔海楼还站在他教室门口,直接对他翻了个大白眼。
乔海楼拉住他,伏低做小地说:“昨天吓你是我不好。之前你爸爸来找你,我怕他伤害你,我还仔细地调查了一番,知道了你的……一些秘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昨天是被气昏了头,说了胡话。我该打,你要生气你就骂我打我。”
“十年……十年是太久了,是我不好,你觉得交往多久再结婚比较好呢?”乔海楼心存侥幸地说,他本来想说八年,绕到嘴边,却说,“七年?七年你觉得怎么样?”
沈垣笑了,真的笑了:“乔陛下,您给我减了三年,我是不是该跪下来高呼万岁谢谢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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