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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和他一样,已失去了鲜活的生命,是以一种有违自然的方式诡异地存在于这个世间的怪物。
景莲生的手没有在白情的脸上多做停留,更没有去摩挲他的骨相,而是直接托住他的头颅,郑重其事地将那颗断首按回他的脖子上。
白情稍微惊讶:“大少爷?……”
景莲生的手指缓缓收回,指尖仍残留着那股冰冷的触感。他的神情依旧淡漠,但眼底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寂寥。
白情还没来得及细品被景莲生抚摸的感觉,景莲生就迅速收回手,脸上也恢复了那种不为外物所动的冰冷疏离。
景莲生垂下眼帘,目光冷淡地扫过白情的脖颈,确认那颗头颅已经稳稳归位后,才淡淡开口:“我不懂摸骨复相之术。”他的声音冰冷平静,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但既然应知礼这么说,大概也不会有错。”
虽然景莲生还是一块棺材脸,但白情却乐观地感受到他态度的软化,便趁热打铁道:“应老师已经和我说了,您需要一个缔结阴婚的对象,其实也不一定是活人,像我这样的活尸,也是活物啊。而且,比起活人,我的忌讳更少,也更好和您沟通,您说是不是呢?”
景莲生依旧沉默,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神情冷峻,但并未直接反驳白情的话。
白情见状,心中一喜,继续道:“如果我不是活人,那些什么八字不八字的,也根本不用在乎了。而我的面相却是完全符合要求呢。”
然而,景莲生却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冷淡地解释道:“我并无对应婚者的面相做出任何要求。”
白情不由得一愣:“没有?可是征婚启事上明明写得很清楚啊。”
“那是应知礼自己加的。”景莲生说。
“是他……”白情不理解,“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呢……”
“很简单,”景莲生说,“大概是为了满足他那上不得台面的爱好。”
“上不得台面的爱好?”白情好奇,“那是什么?”
景莲生简单答道:“他喜欢看别人为难尴尬的样子。”
白情:……居然是这样吗……我师父的师哥居然是这样的人吗?
不过看我师父,也不是什么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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