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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兴海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我现在哪里也去不了,手里也没什么钱,住的还是瞿末予的房子,你先找个隐蔽的地方,帮我和丘丘安顿下来,甚至可以送我们出国,这个时候你才有和瞿家谈判的筹码。”沈岱低声道,“拿到钱,我们必须对半分。”
尤兴海收紧下颌,目光低垂,显然在思考。
“尤兴海,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不信你就看着,就算瞿末予愿意帮我打官司,拖上个几年也很正常,就算你赢了,只要瞿家不帮我还债,你把我卖了也拿不到钱,他们真正在乎的只有孩子。”
尤兴海沉声道:“你说得对。”
沈岱的眸中闪过寒光。
“让我好好筹划一下。”
“好,我等你的消息,不要拖太久。”沈岱看着尤兴海皱眉思索的模样,眼中的憎恶迸射而出,旧恨新仇累积在心头,所有的怨恨都流向了眼前这个亲手造就一切的痛苦之源,尤兴海要榨干他的利用价值,他要把尤兴海送进监狱。
下午,沈岱去医院看了姥姥。沈秦还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把他擅自跑去向尤兴海耀武扬威的事说出来,但看得出他心情极好,对沈岱的态度近乎谄媚,不停地问什么时候带丘丘来,大概已经做了无数次富贵大梦。
沈岱不动声色地应付了几句,他现在只需要沈秦把姥姥最后的日子照顾好,有一天姥姥走了,他除了法定的赡养费,绝不会再和沈秦有半分牵扯。
姥姥的状态每况愈下,清醒的时候已经越来越少了,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瞿慎说的那个靶向药物的内部试验,其实他知道这种治疗意义不大,无非是把伴随着病痛的生命延长一些,他跟每一个面对临行的长辈的人有着一样矛盾的心里既希望老人能活下去,又希望老人不再受苦。
当沈岱拖着疲倦的身心回到公寓,已经九点多了,他一开门,就闻到了瞿末予的信息素的淡香,瞿末予正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抱着丘丘看脚下的车水马龙,父子俩用手指在玻璃的哈气上划来划去,是最温馨寻常的亲子画面。
听到动静,瞿末予抱着丘丘转过身,他看到沈岱时,眉宇间有一丝怯意,那恐怕是这个顶级alpha脸上从不曾出现过的神情,因而也是稍纵即逝,但他怀里的顶级alpha就没有放不下的架子,张着小手朝沈岱抓去,沈岱每次回家,丘丘都是一副小狗见了主人那般的兴奋。
沈岱把丘丘接过来,哄了一会儿,就交给了保姆,他知道瞿末予有话要说。
瞿末予坐在了沈岱身边:“阿岱,你今天事情都办完了吧。”
“陈律师应该跟你汇报了。”沈岱淡道。
“我有两件事想跟你说,一个关于姥姥,一个关于尤兴海,你想先听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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