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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1999年6月6日。

夜。

11时45分。

爱里斯两眼无神空洞的立在大厅中央，嘴唇翕动无法发出一个音节。

“这是给你的谢礼。”库洛洛懒散的靠坐在沙发上，派克诺坦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杯咖啡，安静的放在他面前的台几上后退居一旁。

“谢礼？”她抬起头，失意茫然的重复。

“没错。”

她虚无的眼神让他感到变态的满足，美丽的脸庞然上灰蒙。她跪坐在地上，大腿止不住得颤抖。突然挣扎起来，爱里斯流着泪扑到库洛洛面前被派克诺坦上前迅速挡开。她歇斯底里的大喊：“为什么？！库洛洛！我不明白！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竟是这样回报我？！”

“确实。你为我做了很多事。”库洛洛依旧微笑，将额上的绷带揭开露出华美的逆十字。“但你做错了一件事。那已足够。”

他的笑容收敛。

“你不该派人杀漠然。”

什么友情。

在爱情和现实面前一文不值。

“她不是没有死吗？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了不起！阴兽！直属爷爷的，世界数一数二的念能力高手阴兽！都被那个女人杀了！哈哈！了不起！” 爱里斯怨恨的反唇相讥，活像个泼妇。笑声诡异沙哑，带着极致的痛苦和妒忌。“库洛洛！她可没你想得那么干净！”

这叫什么？死到临头还要诋毁他人？库洛洛看着眼前性情大变的女子，有些感慨。无论是漠然还是爱里斯，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他促成的。

所以……他扶上前额，居然在这时陷入短暂沉思。所以，就算没有爱里斯。漠然也会离开。

在光明里渴望黑暗的孩子，当她了解真正纯粹的黑暗是多么肮脏后……必定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