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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银杏斋主点点头,陈述道:“所以是子虚主谋,将饮宵引入酆都,继而托太岁和问童打了一架,趁势将饮宵引开,再乘机从葛生那里抢来人,拔毛去羽,最后点燃金吾灯。”
“废物!”松问童指着木葛生鼻子大骂,“让你带只鸡都带不牢靠!”
“彼此彼此。”木葛生反驳得振振有词,“你都打不过,她要拔老五的毛,我拦得住?”
“你这次倒难得安分。”银杏斋主看着木葛生,似笑非笑,“退步不小,居然能被子虚算计了。”
“哪里哪里。”木葛生打着哈哈道:“我少添乱,这不是为师父分忧吗。”
银杏斋主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继而道:“子虚虽是主谋,但并非徇私,而是为了阴阳家考虑,情有可原。”
“至于问童,不辨清前因后果便动手,是为不稳,区区晚辈对太岁刀剑相向,是为不敬此次你最该罚,自己去香堂跪三天,一月内不可下山,舐红刀封刀半年。”
“是。”松问童磕了个头,领罚走了。
“好了。”银杏斋主看着剩余两人,悠悠道:“问童是骗住了,你们两个,谁招供?”
乌子虚汗颜如瀑。
“我来我来。”木葛生摸摸鼻子,说出凤冠一节,将阎王嫁女之事尽数道来:“当初老三实在是为难,这才来拉我入伙,我们合计着去问了乌孽大爷,然后里外合谋坑了老二一把。”
“原来如此。”银杏斋主道:“所以拔朱羽的不是太岁,而是你?”
“是,也不是。”木葛生点点头,“老五的朱羽不是拔掉的,是他自己掉的,太岁大爷当时把老五带到鬼集百戏,不知给他喂了什么东西,老二打起来之后我带着老五逛酆都,没一会儿他就开始掉毛了。”
“是乌氏的丹药。”乌子虚连忙解释:“大爷当时告诉过我,是专门滋补灵力的丹药,可助朱雀化形,对身体不会有损害。”
“倒是计划周全。”银杏斋主点点头,“如此看来,子虚拉葛生入伙,是为主谋,当罚一月内不可下山,不可起居无时,不可打理乌氏家业。老实跟著书斋上课,不可缺勤。”
“是。”乌子虚俯身长拜,领罚离去。
水榭内只剩师徒二人,银杏斋主转过轮椅,看着木葛生,悠悠道:“行了,子虚也骗住了,该说实话了。”
木葛生打着哈哈道:“瞒不过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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