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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是阴阳家的半个老家。
“是老三把人带走了?”
“不是。”木葛生摇摇头,“今日是十五,地脉不稳,阴阳之间容易生出裂隙,老五本就是星宿子,朱雀有穿梭三界之能,估计是误打误撞栽了进去。”说着看向松问童,“老二,看你了。”
墨家虽不如阴阳家有半冥之体,可在两界间来去自如。但墨家炼器,松问童手中的舐红刀是上古神兵,一刀可劈开阴阳。
木葛生甩开四枚花钱,定下方位,松问童一跃而起,一刀扎在四线交错之处,刹那间骤然有风吹起,形成一道漩涡,松问童顺势一搅,风向下沉,地表开裂,露出一道台阶。
松问童还刀归鞘,径直走了下去。
“仔细算算,我有三四年都没下去过了。”木葛生探头看了看,拉着柴束薪,“走,三九天,带你酆都夜游。”
台阶一路下降,雾气湿浓。
“阴阳梯很长,常人脚程,大概要走一天一夜。”
三人已经走了许久,松问童在前面领路,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三盏小灯,御风自燃,分别漂浮在三人头顶,“这是小天灯。”木葛生解释道:“可以遮掩活人阳气。”
从上上代墨子开始,墨家家风变得横行无忌,松问童是不屑在酆都遮掩身份的。但柴束薪身为灵枢子,药家医术起死回生强续寿元,在阴司添了不少糊涂账,双方关系尴尬,再加上他们此来是为找人,还是低调为上。
柴束薪明白这一层用意,“多谢。”
“不谢。”松问童显然心情不快,“老五那杂毛,就会给人找憋屈。”
“那你还不是养的跟亲儿子似的。”木葛生戏谑道:“回头再让老五在关山月认个干娘,你能白捡一大便宜。”
“少说两句能憋死你是吧?”
柴束薪被夹在中间,听着两人一前一后地斗嘴,有点体会到乌子虚的日常处境。双方说着说着就要动手,远处却突然传来了水声。
不是滴水声,也不是溪水潺潺,而是缓慢而浩大的、长河的流动。
漫长台阶戛然而止,三人踏上平地,木葛生指向远处,“是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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