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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族中出了名的医修天才,年少成名,一路上顺风顺水,难免有些少年人的矜贵自傲,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医修术法方面有一种“跟不上”的窘迫感。
那种复杂的术法,真的是初学者也能看看就学会的吗?
还有,就算您是王老先生,说自己天资愚钝,不觉得太打击人了吗?
听又听不懂学又学不会。殷家的医修天才在此时此刻第一次生出了“原来我只是个普通人”的复杂情绪。
在这种诡异的、殷符快要道心破碎的氛围当中,在场的另外两名医修却很快找回了信心。
我看着白术额间渗出的冷汗,语气轻而笃定,“结果不相同,一定是哪处的‘因’出了问题,只要将它找到就好了。”
王老也不是生来就是医修中最顶尖的人物的,他也曾经历过无数让人厌倦的、心灰意冷的失败,既然踏上这条道路,自然不能因为一两次的挫折而倒下,这样的医修是走不远的。在千千万万次繁琐、枯燥无味的失败当中找寻真理才是正道。
王老从旁边明明生着一张从没吃过苦头的脸、浑身都透出一股该被娇贵地供着、过的很好、不应该经历任何一次失败的小少爷的身上,竟然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上下求索的影子。
这实在太稀奇了,以至于他又升起了惜才和爱惜之心。
和一开始对于对方天赋的赞叹和重视不同,这次只是单纯对晚辈、后继者、同道中人的欣赏和理解。
“理应如此。”王老先生捋着胡须,笑起来。
于是接下来就是一次次的尝试和追根究底,到底在哪方面出了差错。
我再次对白术进行诊断救治意料之中的,他好了。
白术的伤势,本来就比白薇要轻一些。
白术先前还有些紧张,只觉得王老先生看着他的目光,像要将他吃了一样。
但等他被治好,没有了“利用价值”之后,对方又果断地抛弃了他,挪开了目光。
我和王老的视线,又同时落在了如今医庐中的第三名伤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