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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3页）

感觉对方确实不是那种做了事之后不承认的人, 陆晨靖觉得归鸿应该确实是不知情的：“你能想起你对他们做过什么吗？”

“没有。”归鸿回答得很干脆，他确实没有对这两人做过什么, 他甚至没有靠近过这两人一米以内。

“那对他们有过什么比较强烈的情感波动吗？”陆晨靖继续询问。

归鸿也继续摇头，他对别人的感情一直很淡, 对路人更不会有什么感情波动, 他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和这两人遇到过的情况：“厌恶过一瞬间。”

“阿这……”陆晨靖对归鸿的精神力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他找到个本子，用红笔画出去除阴气的符纸, 贴到两人的额头上。

本子是陆晨靖随手拿的，有A4纸的大小, 贴在头上后，基本盖住脸, 一入收尸时盖上的白布, 白布上还画了防止起尸的朱砂。

其实符纸贴一下就能好, 但是陆晨靖一点拿起来的想法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陆晨靖第一眼就不怎么看得惯这两人, 他觉得让这两人去直面明天的社死挺好的。

“搞定了, 我们走吧？”陆晨靖转头看向归鸿, 手里还抱着那个他画过符文的篮球。

归鸿点点头, 准备把被弄脏了的医用手套扔到垃圾桶里，然后他动作一顿, 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刚刚归鸿尝试过了, 他还是碰不到现实里的东西, 但是这双手套不是他到这个世界时就有的出厂配置，他却能一直带着，而他现在能够碰到的，就只有那位校医构造出来的东西了。

想到这双手套可能经历过什么，再看看上面类似于干涸的血迹的污渍，归鸿感到一阵恶心，他本来想立刻把手套扔进垃圾桶里，但想到陆晨靖拿去可能有用，还选择扔到了桌上，然后脚步飞快地走到了校医们清洗用的地方。

接着，归鸿就发现了一件让他更加难以接受的事情，他、用、不、了、水。他现在这个状态，根本就碰不到水，更不能用消毒液。

陆晨靖很是惊诧地发现归鸿身上的阴气增强了，本来不怎么重的欲念也莫名加重，他有些担忧地走到归鸿身边，担心他在之前的战斗中出了什么事。

然后陆晨靖就看到了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洗手池和消毒液的归鸿，又看了看不远处桌子上的手套，感受到手套上的气息之后，他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唇角就忍不住翘了起来。

“咳，那个，介意我碰你吗？”陆晨靖询问道。

归鸿转头看他，摇了摇头：“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