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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袁珂回忆了一下，说道：“他希望我能把他捧成第二个你。”

裴峙错愕地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失笑着摇了摇头。

袁珂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样？就说你不能小瞧他吧？现在的孩子都不比以前咯，一个个的，都可有主见和野心了。”

裴峙挺喜欢小孩，就开口为他辩解道：“在娱乐圈，这是好事。”

“确实确实。”

袁珂再次拿出手机让裴峙记下对方的电话号码。

他看着裴峙乖乖输入号码，忍不住叹气：“但是小裴，谁也成不了第二个你。”

裴峙输入号码的手顿了一下，一瞬后又恢复平常。

“时间，精力乃至这颗心。”

“袁珂，我为了成为今天的我已经付出了太多的东西。可哪怕这样，最后仍然还是走到了这样难堪的地步。”

他收起手机，微笑着看着袁珂：“他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你可以跟他说，不用想着成为第二个我，他更应该成为第一个他。”

袁珂看见他嘴角的笑容，也窥透他眼底的落寞。

他不能去赞同裴峙，因为对于裴峙的演艺事业，他很清楚蔺宋文在其中出了多大的力气。可他也同样再清楚不过，对于裴峙来说，演戏这件事情从很早开始就已经从单纯的快乐转变成掺杂着痛苦的快乐了。

他已经成了第一，却希望裴文书不要做他的第二。

也许他根本不是想对裴文书说这番话，而是在对十年前的那个自己说。

如果可以，不要再做第一。

哪怕在这个行业里籍籍无名一辈子甚至离开这个行业，也不要重蹈覆辙，又变成今天的这个手握奖杯却心如死水的裴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