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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明明知道是我,蔺老师干嘛不一开始和我说?”江成澜说着,自觉十分有道理,原本微微缩着的身子腰板一直,抬起头看向坐在身边的蔺淮,眼里有些埋怨。
江成澜的头发没有染过,是很亮很柔顺的黑色。
小朋友的外表其实很有欺骗性,如果不是因为他习惯性地用礼貌却冷淡恹恹的态度对人的话,凭借着他的知名度,圈内圈外追求的人一定不在少数。
蔺淮的手终于还是没忍住抚上了江成澜的发顶,顺着发丝轻轻揉了揉。
只是一个很小的动作,江成澜对蔺淮的信任和亲近已经远远超过了之前,不仅没有闪躲,甚至还就着这个动作蹭了一下蔺淮的手心,这让蔺淮的动作一顿。
男人的眸色暗沉下来,声音放得很低,语速缓慢却清晰:
“还没说之前,某个小朋友就已经喝醉了酒迷迷糊糊喊爸爸,说了之后,告白日你拒绝我的理由是不想父子乱-伦怎么办?”
江成澜:“?”
一个激灵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江成澜裹着被子从床上惊坐而起,目瞪口呆地看向蔺淮:“我叫你爸爸?!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房间吊顶内的暖黄灯打在床头,给男人镀上一层暖金色的边,照亮了那形状性感的唇角微含的笑意。
“我刚打游戏那会儿连输三十几局都没叫过人爸爸!”江成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叭叭着捍卫自己的清白,一脸的斩钉截铁,瞠大的两只眼睛里都写着必不可能。
见蔺淮但笑不语,梗着脖子的江成澜自动软了一分,过了两秒,又软了一分,好半晌,低着头,犹犹豫豫地小小声问:“我……真叫了?”
蔺淮好险才忍住了逸出喉间的笑声。
江成澜不听话翘着的头发丝耷拉下来,手指头开始蹂-躏被子。
这种社死的感觉让他很想马上跳下床,夺门而出,坐在客厅的窗户下吹一夜冷风。
——要是能有根烟就更应景了。
“想不想要一次修改我记忆的机会?”蔺淮善解人意道。
江成澜眼睛一亮,而后有些狐疑地看向蔺淮,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还有这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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