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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页）

他真的触碰到我了。

“疼不疼？”

他能感受到那只挂着水珠、冰凉的手背贴到发烫的红印上，太凉了，他仰着颈长长呼了一口气，“疼。”

这怎么不是一种得偿所愿？

在此之后，敲响杨涛的房门似乎成为了陈俊辉独有的秘密特权。

一个眼神就是他们之间的开关，就像那次的起因也是类似的事情陈俊辉的性格使他无数次陷入自己的茧，在即将一蹶不振时，不再是彻夜难眠，有人能把他叫醒，打醒。

再到后来，所谓训诫变成了调味剂，他的目的从来都不单纯。他得寸进尺，而杨涛默许了他的得寸进尺，任由他，纵容他，予给予求。

“高领毛衣？”在有次公开场合，陈俊辉穿了件纯白的高领毛衣，杨涛笑眯眯地同他勾肩搭背，指尖勾开他的领口，毛衣的弹性使它又回弹，像个小玩笑。

陈俊辉嗯了声，他去年穿西装，活动结束以后，杨涛拽着他领带扇他巴掌，每一下都会问他，他都在抖。

那是他第一次在杨涛脚边跪下，在狭小的杂物间，他伸手在正好合身的西装裤下摆，握住杨涛的脚踝。陈俊辉似乎很喜欢摸脚踝这类部位，对肢体纤细处有些独爱，在床上也经常拽他的脚踝，或者是手腕，他的手本来就很大，指节纤长，能把整个腕骨圈起来。

他用指腹摩挲微微施加力道，以一种低的姿态抬头，于是看见杨涛垂望着他，顺应他的力抬起脚，踩在陈俊辉的肩前。皮鞋硬质的胶底隔着衬衣印在皮肤上。

陈俊辉一向喜欢把掌控权交给杨涛，就好像他们成为了共犯，他爱看杨涛温柔包容之下的强势，喜欢被他掌控的感觉，每当这时候他所有的负面情绪好像都被隔绝在外，这是他们小小的乌托邦。如果可以，他愿意戴上choker，再将锁链的握柄递给他的共犯，当然，野狗之所以是野狗，那乖顺表象下面藏的心思就不由得知了。

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在几年来摸索出的，适合彼此且不能公之于众的隐晦，独属于他们的“亲密关系”，谁都无法插足，不可替代。

在这段关系里，他们也接吻、做爱，穿上队服又可以做回平常队友，杨涛不会主动，但面对陈俊辉的索求，他也从不拒绝，就像是现在。

宿舍的灯拉闸了，不出意外整个晚上都不会再开，空调细微地响着，除此之外只有交缠的呼吸，和趋于共振的如鼓心跳。

“那还要继续吗。”陈俊辉看着杨涛低下头，温热的唇落在他温度更高的面颊皮肤上，像要绽出片片滚烫的花。吻从颧上一路开到他的唇，变成一个濡湿漫长的吻。在吻结束时杨涛咬了他的唇，他听见杨涛轻轻的声音，在耳边，微不可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