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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嗯。那你慢慢洗吧。”杜桑的头发还在滴水，捋了一把就出去了。

等杜桑一走，杜洋搓洗着身子，不由自主开始傻乐。他的衣服，和哥的衣服，放在一个洗衣机里一起洗，加上哥的洗衣液。杜桑的洗衣液的味道，四舍五入就是杜桑的气息。

有那么点微妙的幸福，好像通过了洗衣机社交，关系更进一步。

也有那么点变态，像家里那条喜欢睡在自己衣服上闻味儿的傻狗。

杜洋“啧”了一声，自己不去联想上班都可惜了。

8、他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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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洋的衣服其实不脏，来的时候在家刚洗过，还带着皂液淡淡的香气。只是夏天就是要多洗衣服，杜洋整个人经过了高温的洗礼，衣服也被汗液浸得不成样子了。杜桑每次见杜洋，身上都是这种味道，久而久之在杜桑看来这就是杜洋的专属气味了。

杜桑在次卧找到杜洋那套花里胡哨的夏装捧起来搭在胳膊上。他心虚地环视四周，浴室里还未停歇的水声叫他安心，鼻端不由自主地凑了上去。跟做贼似的，轻轻嗅一嗅，而后没忍住，埋头深深吸气。说不出名字的香气和杜洋淡淡的体味纠缠在一起，撩拨得他心痒，也莫名地舒服。

他突然想起他的一个男同网友，分手之后太难过，裹着前任不要的旧衣服自我安慰。像个可怜巴巴的弃犬，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好受一点。杜桑打炮做手活多过谈情说爱，虽不能完全理解，但如今也能懂个大概。

总之杜桑的评价是：自己现在像个变态。

大爷的。他不想再端着了。他心好累。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说是尚未成功都算抬举了，他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

杜桑小同学整理好心情，深吸一口气，哼着小曲儿扭着屁股，把俩人的衣服丢进洗衣机，将洗衣液和消毒液倒进专门的凹槽里。洒留香珠的时候手一顿，这次得多倒点，洗的是两个人的衣服，然后便开始上水。

隔着透明的盖子，他看着两个人的衣服在里面纠缠着难舍难分，心里竟泛起一股子甜蜜。杜洋穿的衣服也会沾上自己的草木香。像专属标记。

杜桑的脸有些发烫，不知是不是刚洗了热水澡的缘故。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就该把持不住了。

杜桑决定去玩会儿手机。手机本来是他对付赖床的必杀技，如果说困意是魔鬼，那玩手机就是以更恶的魔鬼来制服魔鬼。某种意义上这是种转移注意力的最佳手段。

一回来就忙活各种事情，才闲下来，看了一眼便又收了很多未读消息，大多是他的狐朋狗友笑他太惨，刚下飞机就延期，他打算放放再回，先解决置顶。微信消息栏里，他只把两个人设了置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