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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床上的人艰难地睁开眼睛，见有人来了，本能地想要求助：“水。”

他好像烧得很厉害，嗓子发不出声音，可宫人还是从他的口型中看出来这个字，于是匆忙去倒了杯水，送到云卿唇边。

云卿就着宫人的手喝了两口，他吞咽得实在有些费劲，喉部似乎有尖刀在剜出血肉，就连凉水顺过食道也是如此。

他侧过头，咳出点点血沫来，忍不住越咳越重，仿佛下一秒就会呕出大口的鲜血。

宫人吓坏了，放下水杯急忙出去找人。

云卿眼前模糊，想把她叫住，可他实在发不出声音。

他知道找人也没什么用，他只想趁着这个机会，再多喝几口水。

宫人寻了好几处，等到的回应都是：

“不用管。”

于是，便没有人管他了。

他烧了很长一段时间，顾哲彦却日日都来过夜。

不知道是喜欢这样的感觉还是压根无所谓，男人基本没有给他叫过魔医。

他的身体承受不住，于是，他开始在每晚侍寝的时候都咳血，咳得血沫多了，实在厉害了，顾哲彦就给他喂一颗保命的丹药，这样就会身体消停几天，然后周而复始。

他好像还能活，还能被这样折磨很久。

长时间的折磨让他几乎失了神志，他已经记不清今夕是何年何月，何地何事，那些琐碎的折磨和凌辱到底是怎么做的，他实在回忆不起来了。

只记得好痛。

有一天不知道为什么，顾哲彦忽然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