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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莫尼茨只觉得下腹隐隐作痛，抵达高潮的终点，性器不受控制地喷出液体，包裹在海妖的爪子里，继续被涂抹，些许顺着股沟滑落到身后的密处附近。不过海妖停下了，并不像往日那样，用一整个海洋的性欲侵袭他，占有他的身心。它反而压抑着冲动，在首饰仿若轻飘飘舞动一般的姿态中替莫尼茨清理身体，这时候，天空还是黑色的，若是看向窗外，无数像这艘船一样的光点，正忙碌于赶路，向着洁白的宫殿。

它轻声道，晚安。

因此莫尼茨熟睡了过去。

第十卷 逝去的和诞生的海洋 （克系神明攻x缺爱人类受）

第94章第四章 集市

这次他回到了现实中，天微微亮，释放过后的轻快从骨子里钻出来，每个细胞都在舒缓地伸展，告诉他，他的感受都是真的。莫尼茨静静地躺着，大脑中却异常活跃，把关于那个世界的所有细节都死死记住。还有故事，从船员们的交谈中透露出的神明与祭典，他觉得也许在这里的某个地方、某些人会知道更多。

“太荒唐了……”他喟叹道。

尽管如此，莫尼茨按照自己的计划，整理了故事的大概内容，交给专业人士寻找更多信息。半个月过去，他终于得到了一份电子文档，里面包含文字和照片，还有部分音频，据说来自大洋深处的某个岛屿，那里的原住民曾经信奉海洋诞生之前就存在于此的神明。他们认为，人的诞生来自于神明的恩赐，人的逝去也必定回到神明的庇佑中，他们挑选了一年中渔获最丰收的时刻，向神明献上感谢的礼物。

这些和莫尼茨的经历有什么关联吗？当然有，他将音频全部听完，发现原住民的语言和梦中船员的有许多相似之处，不过前者更像后者的劣化版，某些语调和词汇是含糊的，似乎在传承的过程中丢失了。

他突然明白，梦境的一切并不是建立在幻想上的虚假，而是和现实有所联系、甚至从许久之前就存在纠葛。莫尼茨立即追问更深入的内容，但对方表示无能为力，因为在几年前，原住民和整个岛屿都在海啸中消失了，仅剩下这些资料。另外，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那就是他的父母去世的地点，恰恰在那片海域附近，在寻找尸体的过程中，有人提出或许洋流会把他们卷去更远的地方，可惜人力不能及，最终没有找到。

莫尼茨觉得有些头痛，是父母的死亡，还是那场手术，才导致他的身上发生了如此奇怪的事情？他做梦的时候，难道跨越了某种界限，触碰到另一个世界的秘密？那么，与他做爱的海，以及怪物，又是什么？他越想越迷惑，也许还需要继续回到梦中，那艘船正向往祭典的宫殿，而他，应该会在那里找到问题的答案。

海面平缓得犹如陆地。

莫尼茨学会了收敛自己的震惊，看着船员们把酒桶搬出，通过简单的连接，把这些货物运输到另一艘更大的船上。这里像一个小型的集市，但更特别，各种船只分散在附近，不同样貌、打扮的生物相互交流，达成交易后，就在海上进行货物的运转。

“先生，你需要什么吗？”一条缠绕在桅杆上的蛇垂下头，它的瞳孔中闪烁着磷光，蛇信子有节奏地吐出又缩回，停下来聆听莫尼茨的回应。

他有些惊讶地后退了几步，随后，脑海中突然浮现某个画面，有一个由这种生物组建起来的村落坐落在森林里的沼泽中，那里长满了苔藓和半人高的水草，巨大石块围成的圆圈一层叠着一层往外扩展，模样各异的蕈类肆意挥洒出孢子。很快，大片灰绿色的孢子像雾气一般沿着沼泽的边界弥漫开来。蛇形的古老居民开始源源不断地从水中、洞穴中以及腐朽的树干中涌出，直到整片沼泽和周围的土地都充满了它们活跃的身影。

莫尼茨愣了片刻，摇摇头：“我没有想要的东西。”

身形修长的蛇并不在意，转过去，继续招待下一个客人。它得到了合适的交换物，紧接着，便张开上下颚，从身体里挤出一具长满了眼睛的鹿尸。尸体已经没有了表皮，但众多眼睛还保持着新鲜，亮晶晶的，有着很强烈的血腥味。客人显然很满意，伸出手指抠出其中一枚眼睛塞入嘴里咀嚼，像吃某种果实，来不及吞咽的汁水沾湿了嘴唇。

当蛇围绕着石圈祭祀的时候，那些磷光从石圈中央飘出，落入它们的眼睛里，也落在森林中的其他猎物身上，然后，所有鹿的身上都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眼睛。这就是它们骄傲的货物。